只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魏花子在听到喊井时,也是一脸疑惑,紧紧地盯着魏八仙。
嗯?
在这不对劲啊!
看这魏八仙的表情,那什么喊井应该挺邪乎的。
那么问题出来了,这么邪乎的喊井,按道理来说,在孝子村这边应该挺有名的啊!
可,看魏花子的反应,她完全是不知道那什么喊井。
当即,我将他们俩的反应收入眼帘,朝魏八仙问了一句,“这喊井很邪乎?”
跟我猜测一模一样,那魏八仙点点头,沉声道:“何止是邪乎,简直称得上奇迹,甚至可以说,那口喊井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效果。”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这世间还有这么神奇的水井?
令我失望的是,那魏八仙却不太愿意提那什么喊井,而是将话题重新拉到他的家事,他扭头望着魏花子,柔声道:“花子,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这一切,但我能告诉你的是,你母亲跟弟弟四年前就死了,这四年下来,我担心你知道这一消息会自寻短见,这才给你订了一门亲事,目的是想让你有个活下去的念头。”
我有些明白魏八仙的担忧,那魏花子原本就对魏八仙失望透顶了,一旦让她知道自己母亲跟弟弟死了,难免会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当然,这一切必须有个前提,那便是魏八仙的媳妇跟儿子,真的死于四年前。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魏八仙的媳妇跟儿子真的死于四年前,魏花子这些年看似跟自己母亲、弟弟比较亲睐,实则跟她亲睐的恐怕是魏八仙。
因为,一个死者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更不可能开口说话,唯一的解释是,魏八仙动了手脚。
即便那什么喊井再神奇,也绝对改变不了死者最基本的准则。
所以,这四年下来,绝对是魏八仙动了手脚。
呼!
深呼一口气,我心里宛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俱在。
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庭,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更没想到一个做父亲的,一个做女儿的,两人明明都在乎对方,却偏偏要用这种试探的方式相处。
尤其是魏八仙,他这些年估摸着过的最苦。
“老魏!”我走了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淡声道:“这些年,倒是苦了你。”
他憨笑一声,“算不上苦,作为父母,都是为了孩子。”
我紧紧地盯着他,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而那魏花子此时应该是把事情捋清楚了,已经哭成了泪人。
也不知道是受她哭泣声影响,还是怎么回事,我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脑海中不由马村长的一句话。
他说,小九,你不应该姓陈,你应该姓南宫。
抬手搓了搓面庞,我脚下朝房间外边走了过去,主要是不想看到这种伤心场面。
走出房间,我下意识朝裤兜摸了过去,想要掏出香烟,抽上一根,才发现兜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香烟。
“九哥,你找它?”就在这时,我旁边传来步陈言的声音,紧接着,他朝我递了一根香烟过来。
我顺手接过香烟,那步陈言滑燃打火机,准备给我点烟,我罢了罢手,淡声道:“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