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是彻底懵了。
能在玄学界得到如此高的评价,足见白九这人当真是天资聪慧了,即便比不上梅天机,但绝对也不会差多远。
那梅天机见我没说话,笑了笑,“行了,与其在这猜测,倒不如见见他真人,我已经托人给他传过口信了,让他在镇上的一家茶馆等我,等会去试试那小子。”
好吧!
这倒是真的,与其猜测,倒不如见真人。
当即,我也没再犹豫,便朝镇子方向走了过去。
大概是下午四点的样子,我们一行四人回到镇上,那梅天机领我们直接进入一家茶楼,从外边来看,这茶楼颇为雅致。
进入茶楼内,一股清香迎面扑来,一名长相清秀的服务员迎了过来,“几位,有没有定位?”
那梅天机一笑,“春竹包厢,谢谢!”
话音刚落,令我诧异的是,那服务员并没有带路,而是在我们几人身上扫视了一眼,然后盯着梅天机怯怯地问:“请问,您就是那个病鬼吗?”
这话一出,我差点没跳起来,这服务员什么情况?
竟敢当着梅天机的面这样说?
而那梅老脸色更是阴郁至极,眼神之中寒芒闪闪。
倒是那梅天机宛如没事人一般,哈哈一笑,“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说罢,他朝那服务员望了过去,笑道:“不错,我就是那病鬼!”
那服务员一听这话,尴尬的笑了笑,但,下一秒,立马板着脸说:“病鬼,你我之间,神交亦可,等你么?我觉得你还没那个资格让我等你。”
听着这话,我立马纳闷了,这服务员什么意思?
等等!
难道她这是在学白九的话?
不然,她怎么会说,你我之间,神交亦可?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白九的口气未免太猖狂了,竟然敢直言,梅天机没资格让他等待?
凭心而言,我实在不敢把这话想象成是白九说的。
要知道,我当初见到的那白九,不少是一名少年罢了,年仅十五岁!
十五岁啊!
就有这样的口气了。
这要是再给他时日,还不得飞上天,与太阳并肩啊!
然,令我更诧异的是,那梅天机也没没生气,反倒是笑呵呵说:“不错,从他的角度来看,我的确没资格让他等我。”
我诧异的不是梅天机的话,而是…而是梅天机说话的时候,那服务员竟然做着相同的表情,嘴里也在默念着一些话。
从嘴型来看,那服务员所默念的话,跟梅天机所说的话,简直就是如出一撤。
这…这…这特么还人吗?
难道白九在招待服务员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梅天机会怎么回答这句话,甚至还揣测到梅天机的表情变化?
我…我没敢继续想下去。
因为,细思极恐啊!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服务员也是一脸惊愕之色,她好似也没想到梅天机会这样说。
就在这时,那梅天机好似也察觉到了服务员的异样,脸色刷的一下变了,不可思议地盯着那服务员,“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而那服务员听着这话,先是深呼一口气,后是面色一凝,微微扭头朝侧面望了过去,在她的侧面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梅老。
此时的梅老一脸杀意地盯着服务员。
那服务员淡然一笑,“病鬼,你不过是以计谋天下事罢了,而我不同,我修的是相学,谋的是人,无论是天下事,亦或红尘俗事,往往都在于人,谋透了人心,万事可成。譬如:跟在你身边的梅老,此时肯定想杀了这名服务员,而我却可以告诉你,你不会杀这名服务员,因为你想杀的人,正站在你的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