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
很快,我们父子俩爬到后山的山顶,一动不动,任由微风拂着我们的衣服赫赫作响,谁也没说话。
片刻过后,父亲缓缓开口道:“九伢子,你觉得这后山的风景怎样?”
我点点头,说:“不错!”
他叹了一口气,又望了我一眼,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水,我从小就是看着这风景长大的,还记得学艺那会,你爷爷对我苛刻的很,只要稍有不如意的地方,你爷爷便会拿着鲁班尺,狠狠地抽我手掌心,时至今日,那些事依旧宛如发生在昨日,历历在目。”
我静静地听着,也不说话,心里却奇怪的很,父亲怎么莫名其妙的跟我说这些东西。
说着,父亲顺势坐了下去,掏出一支烟,点燃,又示意我坐下去,给我递了一根烟。
我挨着父亲坐了下来,又接过他递过来的烟,点燃,深吸一口气。
在抽烟期间,我们俩谁也没说话,就坐在山顶,抽着闷烟。
一支烟过后,父亲丢掉烟蒂,用踩了踩,淡声道:“九伢子,你深深深呼一口气,憋在嘴里,没呼出来。”
我按照父亲的说法,立马深呼一口气,别在憋嘴里。
约摸过了三四秒的样子,父亲淡声道:“有没有觉得天谷、中脘、气海、合谷、印堂几个位置隐约有点发烫。”
我有点不懂他意思,将那口气吐了出来,就说:“您说的是哪几个地方?”
他瞥了我一眼,陡然抬手,猛地在我身上点了五下,说:“就这五个位置,可有异样。”
我一愣,连忙说:“刚才好像有点热。”
他点点头,“那就对了,要是没猜错,你曾经被人在你身上动过手脚吧!”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没啥人在我身上动了手脚,等等,要是没猜错,当初道虚自杀时,好像听玄学协会那些长老说,道虚是什么天煞之身,莫不成父亲指的是这个?
当下,我连忙朝我手臂看了过去。
面色一沉,玛德,活见鬼了,自从道虚死后,我手臂上的那个印记便一直伴随着我,咋现在莫名其妙的不见。
难道毕若彤说的我快死了,是指这个?
我有些急了,就把我跟道虚的恩恩怨怨说了出来。
他听后,罢了罢手,淡声道:“能让一个人在你面前自杀,九伢子你这些年也是混的不怎样呐!”
说着,父亲缓缓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如今那个印记消失了,说明你这身体出问题了,要是没猜错,应该跟你学的四段式有关,想要解决这一问题,唯有两个办法能救你。”
说着,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其一,找人跟你订婚,将你身上的煞气用特殊法门过度到那女人身上,其二…。”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也不再说话,我连忙问了一下,“第二个办法是什么?”
父亲没说话,举头朝远方看了过去,在他眼神中,我看不到任何感情色彩,就好似这一刻父亲的眼神变得格外深邃,深邃到任何人猜不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