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父女俩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安,那王相以为游天鸣欺负他女儿,便刺了游天鸣,若是让他知道,他师傅为了救游天鸣而死,那还不得活剥了游天鸣。
待王相他们离开后,我找了一些纱布,替游天鸣将伤口包扎起来,本来是打算带他去医院,可,那游天鸣说,“王老爷子为了救我而死,挨一刀算不得什么大事。”
“唉!”我叹了一口气,“都怪我,要不是我…”
不待我说话,游天鸣罢了罢手,“九哥,这事不怪你,是我主动潜伏到白莲教,只是没想到白莲教这么快识破我身份了。”
“你到白莲教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陈天男媳妇现在在哪?”我问了一句。
“自从跟你分开后,我乔装打扮一番,拿着一张印有白莲教反诗的钱,四处问人白莲教在哪,不到半天时间,便有白莲教的教徒联系我,将我带入白莲教。”
说到这里,游天鸣拿起烟,抽了起来,“原本一切都还算好,大概是第三天的时候,我向周遭的教徒打听天男媳妇的事,这让一名小头目颇为不满,说是我刚入白莲教,别乱打听消息。”
“他们从那个时候就对你起疑了?”我想了一下,以游天鸣的智商,不应该这么急才对啊。
他摇了摇头,“那个时候还没有,真正起疑的是第九天,当时白莲教来了一批新的教徒,都是白莲教利用坑蒙拐骗的手段骗进来的,在这些教徒当中,有一名女子,生的颇有几分姿色,那小头目起了色心,便要求那女教徒双修。”
我一听,玛德,这白莲教还双修啊,也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个字眼,愣是把骗色说成了双修,就说:“白莲教内大部分女性都被双修了?”
“没有!”游天鸣摇了摇头,解释道:“白莲教内部还算正规,只是当时白莲教的上层去了京都,导致整个白莲教上层空虚,从而由一些小头目当家,那些个小头目可没上层那么好的定力,一见到有些姿色的女教徒,便强行把教规改成了无论男女,入教必须双修,新入教的男教徒由已入会的女教徒双修,新入教的女教徒由已入会的男教徒双修。”
说到这里,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当时那女人不同意双修,便与小头目发生了一些冲突,我抱着打抱不平的心理就帮那女人说了几句好话,结果被那小头目给记恨上了。”
“后来呢?”我问。
“后来啊,讽刺的很,那女教徒跟小头目双宿双栖,而我则成了那小头目的眼中钉,肉中刺,天天变着法找我麻烦,到后来,小头目更是听信那女教徒的话,对我耍暗手,每天都会偷偷摸摸跟着我,当时我并不知道小头目在偷偷摸摸跟着我,便多方打听陈天男媳妇的事。”
说这话的时候,游天鸣脸上挂着一丝无奈。
想想也是,那游天鸣本来是一番好心,谁曾料想,那对狗男女好上了,这事搁谁身上也是无奈的很。
“大概是第十一天的时候,我打听到陈天男媳妇所在的地方,便动了一点手段,谋了一份给罪犯送饭的差事,这一来二去的,我发现陈天男媳妇所关的地方不算太严密,就动了救她出去的念头。”
说着,他一掌拍在自己脸上,“都怪我当时急着救人,完全忽略了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就在我救人的一瞬间,那小头目领着百来名教徒将我们围了起来,根本没给我们说话的机会,逮着我们就是一顿暴走。”
“你没还手?”我问。
“人太多了,再加上陈天男媳妇昏迷不醒,我根本不敢还手,只好护着陈天男媳妇,任由那些人殴打。”
说着,游天鸣浑身猛地抖了起来,好似想到很恐怖的事一般,双眼变得通红,指甲深深地陷入皮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