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建刚见我愣在那,拉了我一下,问:“宫主,快出殡了,你这是干吗呢?”
我扭头瞥了他一眼,低声道:“没啥,一场丧事捣鼓了这么长时间,只是有些感悟罢了。”
他一笑,“宫主有所不知,大概是三年前,我经历过一场丧事,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三个月时间,尸体都在棺材内发臭了,连那些蛆虫都爬了出来,最后还不是我们八仙宫的一些八仙给抬上山的。”
我诧异地瞥了他一眼,一场丧事办三个月?这个有点吹嘘了吧!我办过最长时间的丧事,估计就是这场丧事了,就问他,“那场丧事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他叹气道:“算不上出事吧!只是死者有些问题,对了,不说这个了,多不吉利啊!”
我嗯了一声,也没问下去,就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离出殡的吉时只有十来分钟时间,便安排八仙们站回自己的位置,又让那七名童子站在五彩棺边上,我担心这些童子走不了那么远的路途,就告诉他们,累了跟我说一声,可以休息。
那七名童子当中,最大的估计有十三四岁了,最小的那个也有十岁,在体力上面,估计还行,主要是我们抬棺前行,速度本身就快不了,他们只是随棺前行,相当于散布。
“嗯,好的,哥哥!”那七名童子当中,最大的那个朝我说了一句。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朱灿,今年正好上初二。
随后,我又问了一下七名童子的情况,大致上跟朱灿情况差不多,最小那个也上了小学四年级。
问清七名童子的情况,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在身上套了一件道袍,这道袍是普通道士穿的那种,青衫蓝边,又拿过郎高事先准备好的挽嶂绑在左臂上,再将火龙纯阳剑挂在腰间,最后拿过招魂幡。
乍一看,还真别说,有几分道士的感觉。
但,作为八仙,我不太喜欢穿道袍,更不喜欢给人一种道士的感觉,主要是我们八仙与道士不同,往大点说,道士比我们级别高一点,穿道袍有点沾人家的光了,往小点说,现在的道士百伪一真,穿着道袍有点像行骗。
当然,这是个人感觉,并不代表我们所有八仙,就拿李建刚来说,他特想穿道袍,说是,穿道袍才感觉像个玄学人士。
对于他的说法,我也是醉了,能说啥?
只能说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当我捣鼓好所有事情后,八仙们已经站在五彩棺边上蓄势待发,唢呐匠已经开始试吹唢呐,送葬的人员则悉数跟在唢呐匠后面,拉人力斗车的四名劳力则站在最后,至于死者的一对孙子、孙女则由上河村一名中年男子带着,跟在八仙边上。
看到这里,我轻咳一声,原本有些吵闹的场面瞬间静了下来。
我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问道:“都准备好了没?”
“好了!”八仙们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