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抬起头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放下手中的字牌,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讥笑道:“哟嚯!咱们桂子村来稀客了。”
说着,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掌,朝打牌的那些村民说:“大家过来看看咱们东兴镇的名人陈九陈八仙,年仅十八岁就抬得一手好棺材,只要他经手的棺材,没有抬不上山的,大家赶紧过来膜拜一下!”
“刘哥,咋膜拜啊?是不是像做丧事一样,先点燃三柱清香,烧一些黄纸。”旁边一村民讥笑一声。
“别介,那是拜死人,拜活人哪能这样,应该这样才对。”说着,刘凯搂着我肩头,不待我反应过来,一拳砸在我腹部,他力气很大,我就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玛德,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上次就是你这杂碎叫人打老子,让老子住了一个月的医院,这段时间派出所管的严,老子一直没去找你寻仇,没想到你小子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来桂子村,还TM向我打听高佬。”
他狰狞的吼了一声,又朝我腹部砸了几拳,我心里只想知道高佬的消息,不敢还手,任他打我。
打了七八拳后,他松开我肩膀,将我推倒在地,一脚踩在我胸口,说:“老子只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上次的医药费跟营养费一共三万,立马给老子。第二个条件,那场百万丧事你跟主家去打招呼,就说你陈九没本事办那场丧事,让老子带兄弟们去办。”
说着,他脚下一用力,踩的我胸口隐隐作痛,我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问他:“高佬到底找过你没?”
“呵呵!”他冷笑一声,蹲下身,一把掐住我喉咙,让我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冷声道:“高佬那杂碎几个小时前来找老子,真TM抬棺材抬坏脑子了,竟然让老子借人给你,老子给他关在牛栏去了。”
高佬在我心中的地位跟老王一样,我一直拿他们当我半个师傅,一听被关在牛栏,也不晓得哪来的力气,挥手就是一拳砸在刘凯脸上,怒道:“你TM不配当八仙,简直就是畜生,高佬一把年纪了,你把关在牛栏,以后让他拿什么见人。”(在我们那边关牛栏是大忌,骂人就是一句,你TM小时候关过牛栏吧!)
因为是含怒出手,这一拳几乎耗尽我所有体力,就见到他满嘴鲜血,两颗门牙掉了出来。
他朝地面吐了一口鲜血,面色狰狞的有些可怕,骂道:“玛德,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人?”
说着,他掏出一把匕首顶住我的喉结,说:“自从你这杂碎出现后,我生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几乎快断了财路,无论走到哪个村子,都听人在议论你这杂碎,玛德,再这样搞几个月,老子跟兄弟们只能喝西北风了,而你这杂碎却混的风生水起。”
他越说越气愤,匕首刺进我皮肤,画了一道细微的口子,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
“刘哥,大正月的见红不好吧!先将他关牛栏去,那香港老板见陈八仙没出现,应该会另外找人,到时候咱们去办丧事就行了。”他旁边一中年大汉提醒道。
“是啊,刘哥,咱们只是求财,有啥私人恩怨等这场丧事结束才说,您要是觉得不解恨,可以先将他关在牛栏,过几天再来好好收拾他!”另一名中年大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