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剑锋手一伸，揪住了程舒的衣领，将他拖至到跟前，咬牙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程舒看到他的眼睛瞪得大如铜铃，面色已经微微扭曲，仿佛他一说是，他就立刻命丧黄泉了。
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齐护卫，你听我说……”
“是不是！”齐剑锋大吼，没有耐心听他说别的，只要一个答案。
程舒心里不禁抖了一下，他想过齐剑锋知道他做的事情后，可能会愤怒，恨不得杀了他。
但是当他真正面对几乎没有理智可言的齐剑锋的时候，他后悔了。
不同于之前后悔留下来，他觉得还不如从天祁山逃掉之后就直接逃了，让人觉得他已经死在了天祁山。
程舒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才能让齐剑锋怒气没那么大，那边苏云阳却又开口了。
“你们那什么十一少爷也是被他当挡箭牌抛下了的。”
程舒心中一惊，接着愤恨地看着苏云阳，他这话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苏云阳的话音刚落，他就已经感到要窒息了，被揪住的领子将脖子勒得紧紧的。
“他说的是真的？十一少爷也是被你害死的？”
程舒已经不敢看齐剑锋的面色了，刚刚他知道两位少爷被杀了的时候，就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如今被他知道他们的死都与自己有关，只怕也恨不得杀了他为两位少爷报仇。
毕竟齐剑锋虽不聪明，但是他对齐家是绝对的衷心。
“齐、齐护卫，这、这，两位少爷都是被他们杀的啊。”所以你要报仇也是要找他们啊。
就算程舒没有正面承认，齐剑锋也知道苏云阳和史向荣的话是真的，而程舒是真正的叛徒。
若不是因为他，齐大少和十一少爷可能就不会死。
这当然是齐剑锋一厢情愿的美好想法，既然没有程舒，齐鸿光他们也是要死的。
这简单的道理齐剑锋不是不懂，而是不想懂，因为必须有人要来承担他的怒火，而程舒这个有错的人是最佳的人选。
他的另一只手高高举起，程舒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过了。
“嘭！”
齐剑锋一掌拍在程舒的胸膛上，程舒闭上的双眼瞬间睁得大大的，他感觉到胸间一股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已经被齐剑锋震碎了。
齐剑锋像是扔死狗一样，将程舒扔在了地上。
他没有杀了程舒，还留着他一口气。
刚刚那一掌，齐剑锋是真的想要杀了程舒的，但是想到他是叛主，这是应该交给族里来处理。
所以在理智的最后一刻，原本想拍向程舒脑袋的大掌改向了胸膛。
这一掌不会让他死，只会让他身受重伤，失去逃跑的能力。
齐剑锋没有就理会半死的程舒，转身面对苏云阳等人。
如果说程舒是帮凶，那么苏云阳和史向荣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这一点再怎么样齐剑锋都不会弄错。
“哎呦，我们帮你揪出叛徒，现在你们的内部矛盾解决了，就要来对付我们了？哎！这不是过河拆桥吗？难怪你们会出叛徒！”
齐剑锋还没有说话，史向荣就已经囔囔开了。
齐剑锋：“……”
苏云阳：“……”
齐剑锋觉得收拾了程舒之后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要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