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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一早天还蒙蒙亮,关星河就被老爷子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尽管他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起这么早。
可是,一看到老爷子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后,他还是忍着疲倦爬了起来。
老爷子见他穿衣服下炕了,狠狠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骂咧咧的嘟囔着,“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如,天天睡到大天四亮,看来我的这门营生要毁在你这个懒货的手里啊。”
关星河翻了翻白眼,气哼哼的道,“人老了觉少,再说了,我不长的壮实点,你还想抱重孙子?”
“啪!”一声脆响,老爷子的烟袋锅子敲在了关星河的脑门子上,火热的烟锅子烫的关星河龇牙咧嘴。
老爷子龇牙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幸灾乐祸的道,“小王八羔子,还敢和老子顶嘴!昨天老子说了,要教你胸口碎大石。那么我就教你胸口碎大石,你能学什么样都要看你自己了。我只教你这一手道术。”
关星河尽管有些觉得这老头抠门,可是一想到学会了之后,就能偷看刘月洗澡了,顿时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啪!又是一声脆响,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道,“长点心吧,你命犯六孤和刘月那丫头是合不来的。”
老爷子挖了一袋烟,划了一根火柴点燃后,吐出一口浓白色的烟雾,脸上也露出了舒泰的表情,道,“等我教完你胸口碎大石之后,我就回镇上了,纸扎店离不开我。如果你有事的话,就去纸扎店找我。”
接下来,老爷子掏出了那张皱巴巴的黄符递给了关星河,教给了他黄符的用法后,又交待了几句,便背了几件衣服走了。
老爷子这一走,关星河可就撒欢了。
没人管了,这村子就是他的天下了。
他只看了一眼黄符,就收了起来。
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去刘武家看看,毕竟此事因自己而起,刘武受了那么大的罪,他心里也有些不忍。为了表达歉意,他觉得以后应该少偷看几次刘月洗澡。
想到就走,关星河连房门都不锁,便如一阵风一样出了家门。
刚进村子,关星河还没来得及去刘月家,便被一个坐在柳树旁嘴里叼着草棍的混子堵住了。
混子扔出一块半截砖头砸在关星河的脚前尖,险些就砸到了脚背上。
这人是村子里的李大彪,有名手黑,和谁打架都从来不吃亏。此刻李大彪正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另外一块砖头。
狗尾巴草在他的嘴里一上一下的颤抖着。
关星河停下了脚步,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坐在树荫下的李大彪,道,“有事?”
李大彪站了起来,虎背熊腰的他要比关星河高出一个头,龇牙一笑,比哭还难看,却用蛮横的口气道,“小子,我知道你也不是一个省油灯,可是我想告诉你,给我离刘月远点,那是将来要成为我老婆的人!”
说着,李大彪攥了攥两个大手,发出咔嚓咔嚓的骨头摩擦声。
原本他以为吓唬关星河一下,就会知难而退,到了那个时候,就没人和他争刘月了。
可是,他却看到关星河眉眼一挑,鄙夷的笑着道,“还要脸吗?不知道脸为何物,就现在撒泡尿照一下,刘月会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