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风来迅速出去,不一会就带着绿丫走了进来。
一听是香的事,绿丫便将自己的香是如何制作出来的一五一石的说了,说完奇道:“张大娘也懂制香吗?”
“懂啊,不过我的香啊都是害人的。”
绿丫扑哧一笑,以为张荷在跟她开玩笑:“奴婢的香料可都是奴婢自己采摘制作的,虽然比不上最好的,但香气奴婢还是很有自信的,张大娘要是想看的话,奴婢全部去拿来。”
“不用了,我就问问你,有没有闻出这屋里除了你的香还有别的香?”张荷问,制香的人鼻子都是比较灵敏的,那丝她在意的香气若有似无,都被绿丫的线香给掩盖了,估计是线香每天都在这屋里薰的缘故。
绿丫想了想,走到了桌上,拿下笔架上的那枝毛笔:“张大娘说的可是这笔上的香气?奴婢刚来内屋服侍时,就常闻到这笔杆上的香气,后来奴婢的线香用多了,这笔的香气也就被盖了。”
看着张荷仔细闻着笔杆,顾铮奇道:“这笔有香气吗?这可是皇上御赐的笔,能有什么问题?”还是在沈家老宅时,那时相公刚刚升上六品,皇帝给了许多的赏赐下来,一盘的金银元宝和文房四宝,当时可把她和春红高兴坏了,沈暥做为读书人,这笔是一直带在身边用着。
不过她并没有闻到这笔有香气。
“锦葵藤,渍渍渍,”张荷好笑的看着这笔:“笔是好笔,制成笔的这藤啊端看外表的纹理至少也有几百年了,好东西啊。我要了。”
“啊?”老乡这突然的兴致让顾铮哭笑不得:“这是相公的东西,我得问过他才行,不过他不见得会割爱。”
“杀精的东西留着干嘛。”张荷用手指弹了弹这毛笔,好笔啊好笔。
“什么?”顾铮愣了愣:“杀精?”好半响又惊呼了声:“杀精?”
“夫人,什么是杀精啊?”绿丫和风来异口同声的问道。
“就是男人给女人生娃用的小虫子。”张荷一边解惑一边又去看桌上这笔盘与笔架,毕竟仅仅是一枝笔作用还不大,果然,这笔盘,笔架,包括这墨碇啊,都是能杀精的东西做成的,这背后之人很用心的在杀精啊。
反应过来的绿丫和风来红了脸。
风来脸色一沉:“张大娘,你是说有人在暗害大人?”
“这是想让人家断子绝孙啊。”张荷一脸有趣的看着这砚台,瞧瞧这花纹,瞧瞧这纹理,她不懂行的人也心动,可这材料对男人实在不友好。
“这文房四宝相公用了快两年,这就是我一直怀不上孩子的原因吗?”顾铮不敢置信的道,夺过张荷手中的笔和砚台,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几样东西沈暥一直碰的话,怀上孩子的几率很小,就算怀上了,容易诱发畸形。”皇帝的赏赐?张荷挑了挑眉。
畸形两字让顾铮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见顾铮被吓着的模样,张荷摆摆手:“别怕,别怕,这些只对男人有作用,对女人是没有效果的,再说,畸形的精子也很难受孕,能怀上的肯定是质优的。”只有游泳健将的小精们才能着床啊。
“我和相公是一体的,害他就是害我。”顾铮气得脸色都发青了:“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这种阴招确实像赵肃的作风,不过,你们生不生孩子跟他没关系,他再防着谁,也防不到孩子身上。阿铮啊,这种事情要是在书里,一般都是给女人下药,给男人下药还真是少见啊,明显,下药的那个人并不想你身体有什么损伤。”张荷这话意有所指。
是赵元澈,顾铮毫不犹豫的肯定,气得全身都在颤抖,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别冲动,”张荷赶紧拉住了顾铮:“就算你这样冲上去,人家也不会承认,要知道这是御赐之物。你们现在早已反目成仇,再多一事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处。”
“那我解不了气。”顾铮恶声道,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可恶可耻的男人。
“这事就等沈暥回来了再说吧。”张荷道。
“我现在就让暗卫去告诉沈大人。”风来说着,阴沉着脸离开,都快两年了,沈夫人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去过寺庙让大师看过,也让女大夫看过都说没有问题,沈大人这样的身体自然不可能有问题,真是想不到竟然有人这样使阴招,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