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战母来说,就像是一种折磨。
霍雨眠看见她眼角滑落的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她也是一个母亲,自然可以想象若是自己的儿子变成那个样子,她会如何心痛。
但尽管如此,她也不会可怜她。
这一切本就是她咎由自取的。
“你自己想想当初,你儿子和昕昕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快乐、多开心。
他们还一起有了一个孩子,若是您那时候同意他们两人在一起,那你们现在就是幸福的五口之家,那您就可以抱上一个可爱的孙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霍雨眠将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而后继续道:“可是您不同意,为了所谓的门第之见,硬是要把他们拆散。
现在好了,一切不都如您所愿了吗?
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面对霍雨眠的质问,战母的心猛地一颤。
就在刚刚霍雨眠说的时候,她仿佛还能想象,那幸福的一家五口生活在一起的画面。
如果当年初她让两人在一起,或许她现在就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
可一切终究只是如果,看看现在的战君泽,现在的战家,战母心痛不已。
“是,是我错了,我……我请你们帮我劝劝君泽吧。”
战母微垂着头,声音哽咽。
原来这就是可怜的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霍雨眠看了战母一眼,别过头,坐到沙发上。
这意思显而易见,就是交由墨封诀处理了。
墨封诀意会,看向战母,“我知道了,我会去再看看他,您先回去吧。”
战母抬眸看了墨封诀一眼,微微颔首,“谢谢。”
随后,她看向沙发上的霍雨眠,视线在她的孕肚上停留两三秒之后,转身离开。
墨封诀看着她失落的背影,心里一阵唏嘘。
他收回视线,朝沙发走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霍雨眠愤愤道:“搞得我好像一个坏人一样,欺负一个老人家。”
墨封诀失笑,坐到她身旁,“怎么,觉得自己刚才太狠了?”
“没有。”
霍雨眠才不觉得自己刚才过分了呢,她说的本就是事实。
只是她不喜欢自己咄咄逼人的样子。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孕肚,“我只是不想让宝宝看到我刚刚那么凶的样子。”
墨封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安抚,“不会,不凶,我觉得很可爱。”
“你就知道逗我。”
霍雨眠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很开心。
“我是认真的。”
听她这样说,墨封诀立马板起认真脸。
霍雨眠被逗笑,墨封诀也跟着勾唇。
“你说,她真的是知道错了吗?”
看着战母刚刚的样子,霍雨眠有些不确定地问墨封诀。
“你觉得呢?”
墨封诀反问。
“不知道。”
霍雨眠想了想,再次开口,“不过是不是真的,也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那你还问我?”
既然她都这样想了,那问题的答案是什么还重要吗?
“我就是想问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