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康这话,韩元正淡淡道:“王康,到了这时,你还在强撑,到底是我天真,还是你天真?”
“你富阳伯爵府确实生意繁多,家大业大,但现在是所有人的联合打压!”
“在这挤兑之下,你还能如何承受?”
韩安也是附和道:“据我所知,你们富阳伯爵府又是新开众多店铺,但后续资金跟不上,店铺不过是空壳,反而成了累赘!”
“而且因为你接连将巨额钱物投入新奉县,现在你们伯爵府都周转不开,”
韩安笑着道:“听说富阳伯亲自远去苍州开辟路径,要我看,你不但是个败家子,还是个吸血鬼!”
“哈哈!”
闻言,韩元正大笑起来,如此的羞辱王康是他每日都想做的事情,现在终于实现。
其余在场商人虽没像之前那般直言,但也是面露讥讽。
打压富阳伯爵府是被逼无奈,但看不起王康也是心中实意。
“此次你们家族在永州的生意全面溃败,这可是损失一大进项!”
韩安笑着道:“而你新奉县那个无底洞已经填不下去!”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停止,那你之前所有的投入就成了白费功夫,”
这时韩元正接下话道:“若你继续搞你那什么发展建设,就会动用你们伯爵府的老本,会把你的家族拖垮的!”
听了两人这番话,富阳伯爵府在此的几个执事都是面色暗淡,哪怕是吴敬中也是如此。
因为若造此发展下去,还真的可能如此。
永州一直是富阳伯爵府大进项,若真出问题,那损失真的是太大了。
这时永州总管,元列冷哼一声道:“康少爷,造成这一番局面,归根到底,就是你造成的。”
“我在永州继开新铺,就是缓解打压之局,但现在资金跟不上,货物都是无法买进,自然是无法开张……”
哪怕是这般,王康一直淡笑着,并未开口。
“而且你有所不知,我父亲已经跟湖州薛家谈好,由我们作为湖州镜在永州的代理,”
韩元正捧着一杯热茶,抿了一口又道:“不日湖州镜就会在我家族店铺售卖,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恐怕你连湖州镜,听都未听过吧!”
“湖州镜?”
听了韩元正之言,人们顿时又起议论,湖州镜,薛家造,这等名声,在场哪个人能不知?
所做铜镜铸造精良,
品质上乘而声名远播,更有规矩纹镜、见日之光镜、昭明镜、清白镜、人物画像镜等多样。
这可是绝对的垄断,若能沾染分毫,就是巨额利润。
“不知这湖州镜,世子能否分润我们一些?”
“对啊,世子吃肉,要我们喝点汤也行啊!”
有几大掌柜直接开口。
“哈哈!”
看到这一幕,韩元正更是得意心欢,笑着道:“只要诸位能在对付富阳伯爵府上面尽力,日后分润也是有可能的!”
“世子放心,我等自然尽力!”
有人应道,也有人不言,对于永定伯爵府,他们太了解了,有这种好事怎么会分给别人?
见得王康一直不说话,韩元正内心更是满足,简直是意气风发,仿佛富阳伯爵府此刻已经颓倾。
他傲然道:“当然,我永定伯爵府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虽然你们只是新封,但勉强也算是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