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的四月下旬,良乡城下,如同一层层潮水般涌动的晋国兵卒,前赴后继的冲击着一座不算是雄伟的城池。
“杀!晋国的儿郎,前进!”
“攻上去,不顾一切代价攻上去!”
“投石机和弩床推上来,迅速的掩护,全部架云梯,给本将军踏破良乡!”
“大王有令,斩杀燕将田楷者,官升三级,黄金千两!”
数日的强攻,这一座城池留下的太多的晋军将士的血,一个个晋国大将如今都杀红眼的,集体的狂暴起来,指挥麾下将士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直冲九天。
同时,城头城墙,一字排开的燕国将士依旧在死死的抵抗着的,准备充足的良乡城,石头,火油,不断的从城墙之上的倾洒而出。
“燕国的儿郎,杀!”
“大王即将返回,守住,不惜一切代价,守住!”
田楷也杀到了癫狂。
良乡的战役如今已经的到的最激烈的状态的,大安山被晋国攻破,燕军组成的三角阵营已经打破,仅凭着的良乡城和大房山互为依靠,防线大大的缩小。
他很清楚,如果良乡失守了,仅凭大房山,最多守半个月左右,要是的晋军越过的这一道关隘,北面的公孙瓒没有及时回防。
燕国就完了。
所以,他也拼命了,不管守不守得住,首先要做的是拖时间,有一刻钟,就拖一刻钟,只要能拖到大王公孙瓒返回,燕国就还有一丝的希望。
“可恶的燕人,真够顽强的!”
城下,袁绍的身影站在战车之上的,身披铠甲,腰佩长剑,头顶着一个金色华盖。目光看着前方的激烈的攻城战,低声的喝道
这一道关隘,让晋军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田丰的两次诈城都诈不开。最后只有强攻一路。
“元皓。”
袁绍目光有些汹涌,冷冷看着一道道晋军的尸体,咬着牙,直接拔出长剑,指着城头。冷冷的道:“我们付出了这么多晋国儿郎的性命,却迟迟未能攻破此城,孤心中不甘心,三天的时间,不管如何,我们都必须要拿下良乡。”
“大王请放心!”
田丰修成的身躯站在袁绍身后,一袭白袍,看着这一座城,目光闪烁,有一抹的诡异的光芒流淌。低声的道:“三天之内,我们一定能攻破良乡城。”
良乡和大安山贯通。
既然良乡如今坚固,他也只能兵走险着,走一走危险的路途,从背面反攻。
只要良乡城一破,那么燕**队就剩下最后一道防线,大房山。
大房山虽然是地形复杂,但是其实地势不算险峻,如今已经被颜良领兵猛攻,如果没有良乡这个支角。最多十天,就能攻破。
只要这一道关隘攻破,晋国的兵马就可以直接的兵临广阳郡。
胜利,已经再向他们招手了。
“大王。大王!”
这时候,背后,突然的一个鹰扬卫的探子骑着马,匆匆而来,越过的军营,迅速的进入的了袁绍的亲卫范围之后。然后直接跳下马,连滚带爬的走上来,面容有些慌乱,对着的战车上的袁绍,躬身的行礼,道。
“什么事情?”
袁绍一看,眉头有些皱起,目光冷冷的看着这个一个鹰扬卫的探子,道:“此乃战场,汝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若是因为汝二影响孤麾下将士之军心,孤必杀汝!”
“大王,某有急事相报,韩猛将军他……”
“韩猛怎么了?”
袁绍闻言,心中有一抹不安的气息,双眸一瞪,王者的气势轰然的爆发,死死的压着这个鹰扬卫的探子,冷声的道:“快说!”
这个鹰扬卫探子面临的着袁绍的磅礴气势,额头之上的一滴滴汗珠冒出,连忙跪下,匍匐在战车之下,拱手道:“韩猛将军率兵南下截住黑山黄巾,却被吴国周泰和孙权东西联手伏击,战败于乐成,全军覆没!”
“什么?”
袁绍浑身一颤,面容之中有一抹的惊惧,双眸迸射出骇然的光芒,从牙缝之中冷冷的迸出了几个字:“全军覆没?”
“不可能!”袁绍有些暴怒,直接把他整个人都提起来,冷冷的道:“汝敢假传消息,孤杀了汝!”
“大王冷静!”田丰急忙上前,拦住的袁绍。
“大王,韩猛将军的确全军覆没了,而且他本人被吴国猛将周泰生擒,但是不愿意的归顺吴国,自杀成仁。”大汉有些慌乱,急忙的道。
“吴国!”
袁绍松开的他,握着长剑的手背之上一道道青筋暴起,双眸猛然的赤红出来,怨毒的交出的两个字。
一万骑兵,一员无双猛将。
就这么白白的折在的乐成,河间郡,自己的王朝的腹地,这让他心中的感受是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记大耳光。
孙权这**裸的打脸啊。
“元皓!”
韩猛战败,已经乱的他的心境,袁绍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喝了一声,抬起头,目光有些的不甘心的看了看已经岌岌可危的良乡城,道:“鸣金收兵!”
河间的局势突然的糜烂,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一块已经的吃到了嘴边的肥肉。
如今无论是为了晋国的名声,还是为了的上百万的黑山黄巾百姓,他必须要再度派兵南下,拿下良乡的事情,就要缓一缓了。
“诺!”
田丰闻言,虽然他也有些不甘心,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
袁绍现在这个状态,就算他们一举破了良乡,也破不了大房山,破不了蓟城。
铛铛铛!
锣鼓声音在战场之上响起,连续三响,代表的退兵,一个个晋军大将有些不明所以然,但是军令如山,只能带着兵卒退下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