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抬头一看,阴沉着脸色。之前的都是猜测,而吴军兵马的出现,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一回,魏军恐怕是劫数难逃。
吴军加入战斗,就算魏军能突出太原,也会伤亡惨重。
“传令,退入上坡,全军扼守住要道,务必坚持到将军返回!”
田丰没有在对凉军的成宜部曲穷追猛打。也不敢硬碰幽州第三师,而是退守了吴月坡的要道,他要守到两翼和主力返回。
这个要道,是魏军唯一的活路,他不能丢。
“雷将军,这一次,某谢谢了!”
成宜松了一口,撤兵退出,他看着麾下儿郎的惨状,牙齿都咬碎了。半响之后,策马走上来,目光感激的看了一眼雷钟。
“成将军莫要客气,吾等乃是盟友。盟友有难,岂能不救!”
雷钟爽朗的笑了笑,然后大声的叫道:“成将军休整片刻,待我攻破此坡,在与将军一叙!”
成宜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办法。他先是被田丰火烧连营,在被田丰押后杀出,麾下的兵马伤亡惨重,这一战根本已经发挥不出战斗力了,只能沦为看客。
“幽州第三师的儿郎们,听好了,昔日幽州一战,乃是雷某之耻辱,也是汝等是欺辱,当以魏儿之血,洗掉我们的欺辱,杀!”
雷钟声如雷霆,气势如虹,一马当先,杀了上去。
“杀!”
“杀!”
“杀!”
幽州第三师当年被魏军所俘的耻辱时刻铭记在心头,如今一个个一看到魏军将士便嗷嗷大叫,猛烈的冲锋起来。
“退,再退!”
田丰面色剧变,他不是怕,而是不想对上第三师这一个锋芒的气势,他现在只想要坚守,所以面对吴军的锋芒,他选择避让,直接往上坡上退去。
残阳已消,夜色一点点的笼罩这一方天地,黑夜之中,战争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消停,晋阳城的南郊,吴月坡方圆几十里都已经成为了一片乱战之地。
“军师,吾等来也!”
当吴军幽州第三师强攻田丰部,夏侯震和乐就的左右两翼残兵,在吴军和凉军的伏杀之下,皆然逃脱,居然杀了回来。
“该死,这是魏军左右两翼的兵马!”
雷钟一看,连忙避免前后夹攻,退兵左侧,成宜已经元气大伤,也不得不暂避锋芒,一下退兵五里,让魏军顺利的汇合。
“军师,某受到伏击,左翼兵马仅存四千!”
“军师,某也受到了伏击,右翼兵马仅存三千不到!”
两个偏将回合了田丰之后,有些羞愧的禀报。
“他们有心算我们无心,此败理所当然,如今最重要的是,杀出去!”
当魏军的三军汇合,田丰兵力大增,大势变的凶猛起来,一下子扭转了当钱的局势,迅速下坡,占据的南下要道:“夏侯震,乐就,汝等领兵,扼守这个要道,坚持道曹将军返回!”
“是!”
夏侯震和乐就两员猛将开始反攻为守,把凉军和吴军逐出吴月坡。
“该死,我们的兵马怎么还没有到?”雷钟有些急躁了,要是这样下去,也许会被走脱。
因为田丰的警觉,计划出现了变故,本来应该围城而战的,如今变成的郊外野战。
导致无论是凉军还是吴军反应上的都慢了一筹,之前他们为了埋伏的深一点,最少退避二十里。
所以兵马来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吾来也!”
他们等来的居然是曹洪,曹洪也从城门脱身,也杀了出来,迅速汇合田丰之后。
“将军,来的好,撤!”田丰大喜,他们加起来已经有两万五千之兵马,想要一鼓作气的杀出去。
“曹洪,汝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然而,这时候,黄忠的主力杀到,黄忠的第二师,吕蓝的朱雀营,黄叙的黑甲精骑皆然杀至,气势如箭,锋芒无比。
同时程银的兵力也杀了回来,对着吴月坡的虎视眈眈。
“该死!”
曹洪冷喝:“黄汉升,某与而不死不休!”
“曹洪,你能活过今日再说,儿郎们,杀,一个不留!”黄忠一马如虹,领兵杀入,吴军如狼如虎,直接压了上来。
“看来我们是跑不了,军师,汝率兵一万,立刻南下,占据阳邑,我挡住他们!”
曹洪身经百战,也不畏惧一战。
面对吴军和凉军的合流,他们想要杀出太原,这一战他没有信心,但是他只能拼命了。
“将军,我们想要退出太原,只能拼一战,从现在开始,尔等皆然听我号令,可行否?”田丰已经想好了一个脱身之策。
“好!”
曹洪看了看众将,最后目光看着田丰,他很清楚只有田丰才能带他们离开这里。
田丰翻出一副行军图,道:“将军,从这里到阳邑,官道要经过鹰嘴岩,黄土岭,大石谷,这些都是可以作为战场了,你必须要学会边站边退,以夜色而退兵!”
“本将军明白了!”
曹洪闻言,点头。
“乐就领兵一万,随吾先行开路,夏侯震,汝和将军杀敌,在吴月坡挡住一个时辰,撤道鹰嘴岩,鹰嘴岩挡住一个时辰,撤兵黄土岭,即使伤亡惨重,也要撤,在天亮之前,不顾将如何,杀至大石谷,把他们引进来,我来伏击!”
田丰低沉的道:“这将会是我们撤兵太原的定鼎一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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