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张首辅这一招,的确引发这群封疆大吏的一颗火热之心,之前有些消沉的气氛。如今都开始膨胀起来!”
鲁肃微笑的道:“就是户部周尚书的面色不太看!”
“他当然不爽!”
孙权抬头,目光微眯,看了看坐在首位侧翼,一脸铁青的周瑜:“一百亿,按照我们吴国明年做出来的预算赋税,大概占据三分之一。
张昭明显在拿着他的户部来开刷。做不好那是户部的错,户部没钱,所以内阁食言了,这是户部尚书有罪,而要做得好这是内阁的功劳,内阁首辅大魄力,为公为民,呕心沥血!”
“之前内阁会议上,张首辅有些示弱,把大权让给周尚书,如今他反戈一击,这一口气扳回了,周瑜还是被他这个老狐狸给开刷了!”
李涅幸灾乐祸的道。
“周瑜聪明是聪明,但是相对张昭这个沉稳有度,泰山崩于前而变色而老狐狸,还是有些不足,他的天赋其实在军事上面,他才是最合适的太尉人选,让他来内政民生工作,其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孙权叹了一口气。
周瑜虽然是一个文武全才,军政皆通,然而,他在军事天赋上面,比处理政务要高上一筹。
“现在谁敢把周公瑾放在军方啊!”
李涅冷声的道:“大王你不敢,大将军潘凤也不敢,他一旦回笼军方,那么江侯在军方的影响力这辈子都不要想清除!”
“呵呵!”
孙权笑了笑,不语,继续的听着会议。
这个时候,内阁大会议已经进行的最激烈的时分,各方郡守知府不顾脸皮的开撕,势要拿下内阁最大的支持。
“诸位,我武陵郡来年即将要面临西川,诸位乃是清除的,战事一起,武陵必然生灵涂炭,武陵多要一份,不过分吧!”
武陵郡守法孝直这时候也顾不得太多的斯文了。
“法郡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有人冷声的道:“武陵本就是大郡,面临蜀川巴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又不是没有打过仗,年荆州都督府已经对你们大力支持,还有南郡和江夏为依靠,你们还想要什么啊?”
“要说支持,也是我们玄菟郡比较严重,去年一战,我们十室九空!”
苏门趁机插缝。
“我认为苏郡守所言有礼!”金陵府尹陆逊微笑的道。
“……”
“这些作为我们吴国独当一面的人,其中有几个不错!”孙权听的很长时间,目光微眯,看着一张张脸庞,低声的道。
“嗯!”
鲁肃点头,道:“张昭顾雍他们也在审视,打算从他们之中找些人才,补充进入内阁和六部,你也知道内阁和六部其实还只是一个半架子,并没有完全的完善起来!”
“很好!”
孙权站起来,拍拍衣服,沉声的:“内阁这方面做的不错,孤很满意,也放心,孤就不阻碍你们的会议了,会议之后,鲁肃,你交一份会议记录给孤!”
“诺!”
鲁肃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老李,我们走吧!”
孙权从会议厅的小门,走出了的内阁大殿,李涅紧跟在身后,当他们走出内阁大殿的时候,已经残阳映照的时分了。
“老李,你觉着孤提议的这个一年一度举行的封疆大吏的聚合会议如何?”
孙权背负双手,走在残阳的光芒之下,突然问道。
“大王这个想法很好!”
李涅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道:“之前微臣心中还认为内阁这样做,耗财而伤民,成效不大,最终的结果莫过于是聚一聚而已,如今想来,微臣有些愚昧了,大王用意深远!”
“看来有些感悟,说来听听,孤的目的何在?”孙权回头,看了一眼李涅。
“大王的目的,只有一个,加强中枢集权,可对否?”
“呵呵!”孙权只是笑了笑。
“权利自古能迷失人心,掌控一郡或者一府之地,会让人心澎湃,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天高皇帝远,距离中枢太远,他们有时候会把握不住自己的权利而诞生野心,而大王提议的一年一度的内阁大聚会,反而能清醒一下他们的心情!”
李涅组织了一些语言,继续的解析的道:“只有在他们心中树立起内阁的威严,朝廷的威严,才能让他们牢记,自己是吴国官吏的一员,而不是一方霸主!”
“哈哈,老李,你把孤的心态剖析的够详细!”
孙权大笑,拍拍他的肩膀:“孤让你做一个见不得光的锦衣卫,孤还真的有些大材小用了!”
“微臣很满足这个位置!”
李涅毕恭毕敬的道。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要是不曾有过李儒的身份,孤还真的希望你能成为一任的内阁首辅!”
孙权叹了一口气。
“大王的器重,微臣无以为报,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利,微臣已经心满意足了!”
李涅面无表情,淡淡的道:“如今微臣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大吴一统天下,换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无双盛世!”
李涅就是李儒,如今已经是天下不少人都公开的秘密,时间可以遗忘很多东西,但是却不能抹去事实。
李儒这个名字曾经太响亮了,即使过了十年,也不曾被世人给遗忘。
他曾经做过的事情,注定他不能走到明面上去,只能在锦衣卫大都督的位置上终老。
说句难听点的,孙权如果敢把他抬出来,走向内阁,第一个撞死在宫门前的绝对是书生意气的蔡邕。
对李涅恨之入骨的读书大儒,不在少数,这些大儒都是汉朝时期过来了,他们接受的吴国,不等以忘记的汉朝。
李儒这个埋在了汉都城和汉少帝的凶手,他们自然不会忘记。
“大吴一统天下之日,孤必还给你一个堂堂正正,重现世间,是非曲直,功过如何,孤一力承当!”孙权沉声的给出了一个承诺。
“谢谢大王!”
李涅眼眸有些润意,重重点头,结果如何,他不在意,有主如此,他死而无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