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去后,罗成便在房内随意翻阅典籍,此处竟有相当多的古籍,只是字迹晦涩难懂,他翻了一阵就犯困,正要放弃之时,正好看到左边书架处一本两尺见方的羊皮纸卷斜插在那,相当惹眼,他便走上前去拿下来便展开一观。
卷中附有图画和文字,字迹相当工整,不过罗成竟一个都不识,不过画倒是相当眼熟,罗成仔细一想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杨雪娆给自己看的祭祀塔的模样吗?只是如今五座摆成了反五芒星阵,也不知有何用处。
正当罗成望着卷轴百思不解之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他便将羊皮卷收好拿在手中。白面刚推门而入,还没报上好消息,罗成便举起卷轴道:“白兄弟,此为何物?”
白面眼中精光一闪而末,而后便随意接过卷轴道:“白某闲来就爱钻研些古卷书籍,这东西便是我这几日在看的东西,里面的内容实在晦涩难懂,白某也不甚明了!对了,如今已到子时,老大马上便要去轮转镜台,罗兄弟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待会白某亲自送你去森罗殿!”
这话听了毫无破绽,但卷轴人为翻动的痕迹太过频繁,褶皱相当明显。而且白面的慌张怎能瞒过罗成的耳目,罗成微微一笑道:“白兄弟,你我虽今日才识得,不过罗某与你惺惺相惜,有些话不便开口,如果可以话,还请白兄能坦言相告,这可关乎神州亿万百姓的性命呐!”
白面带着面具,旁人也看不到其脸色,其实他心中五味杂陈,整张脸都挤成了个包子,时间静静的流逝,两人相顾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面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白某真是执拗不过,还是一并都告诉你吧!”
罗成闻言心中一松,便坐下洗耳恭听,顿了许久白面才展开羊皮卷轴道:“此乃鬼灵血阵,按照古籍上说,如果在各州造成巨塔,连成这反五芒图形,然后每塔用十万人之性命献祭,那么便能借用鬼神之力将一名死者复活……”
五十万条性命换一人之重生,那该是多么残暴之事,不用想罗成就知道白面心中所愿,只是杨雪娆对此事如此积极,看来并不是关心神州之民,恐怕是要复活其兄长杨啸天罢了,想到这里他不禁长叹道:“人之思念竟然也会成为灾难,如果要用如此多的人命才能让吾妻复生,那么罗某宁愿让她长眠地下……”
此话一语双关,白面岂能不知,他收拢好卷轴,又颤抖的将其打开,如此反复数次,左思右想之后终究下定决心,他目不斜视将卷轴移到一旁的烛火之上,看着慢慢变成焦黑的碎屑,白面不禁悲从中来,面具之后的他热泪盈眶,几乎要哭出声来,罗成感同身受,上前拍着其肩膀道:“白兄,希望将来罗某犯错之时,你也能如此当头棒喝,人之心最是难测,要是罗某处在你的境地,也许……白兄果然非常人也!”
卷轴已然全部点着,白面将其往地上一甩,再也不愿投上哪怕一瞥,白色的面具被摘了下来,泪眼朦胧的他毫不避忌的在罗成面前蹲了下来,此时能大哭一场该多好,可惜他也只能死死的咬着手臂强自忍耐,在他心中如今爱人终于去了,数千年的执念化为泡影……
此事连罗成都觉得不宜挨,他只能蹲在对方身边陪其消受,不过白面毕竟曾统治一方,心智非常人能比,一刻钟后他便站起身来,接着便将面具重新戴在脸上,打了响指后道:“走吧,希望罗兄弟不要留下遗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