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楚洛将空酒杯又放回了桌上。
“师兄,不管对方是谁,显然不是寻常角色,就算我将她们遣走,难道,那背后的主谋就会善罢甘休么?”
经此一问,妖剑立时变得有些语塞起来。
“这个,这个……。”
“呵呵,师兄,自从我修炼了逍遥玄功之后,不仅仅领悟到了功法上的阴阳之力,刚柔并济,我发现,其实在处事的时候同样也要遵循这个道理,既然我们无法将之戳穿,又无法直接将那背后的主谋揪出来,那倒不如一切顺其自然。”
今日的楚洛,给妖剑的感觉很奇怪,或者说,经由那一次生死,这一次楚洛闭关而出,好像变了一个人。妖剑只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了,难道,这样的一次生死考验,让楚洛再次成长了么?
现在的楚洛,表情平淡无奇,心态波澜不惊,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妖剑根本无法揣度楚洛究竟是喜是忧,一切完全内敛,喜怒不形于色,这,这简直是一代宗师的风范。
几息之后,妖剑叹了口气,赞道:“哎,师弟,看来这一次,你的收获不小啊,你又成长了很多。”
一个武修者,或者说一个人的成长,绝不是单单从修为上来判断。阅历,城府,思维方式,以及对天道的感悟,缺一不可,如果单单的修为飞速提升,那样的武修者,最多是一方霸主,而只有这些一同成长出来的,才会成为一代尊王。
听了妖剑的赞许,楚洛非但没有喜悦,反而摇头表示无奈。
“哎,尽是沧桑啊。师兄,不瞒你说,我何尝看不出其中的问题,但是,这二人之中,恐怕只有一人有问题,另一人,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用来扰乱我的判断。”
“嘶……,这么说,师弟你早就有所察觉了?”
楚洛点了点头道:“嗯,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将她二人带离武阳城留在我身边的原因,起码,我们现在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如果将她们戳穿或者赶走,师兄,那背后的主谋必定还会想办法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到那时,恐怕就防不胜防了。”
恍然大悟的妖剑直接拍了拍脑门。
“哦……,原来如此,师弟,你想的果然周全,不过师弟,听你的口气,这个神秘人潜伏在你身边恐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那背后的主使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长时间的卧底,也不见有何动作,难道,前不久那玄冥魔龙的事,也跟此人有关?”
楚洛自然相信妖剑,但他也绝不会将云天令的事说出去。
“或许吧,不过,恐怕不是最终目的。师兄,你也不必劳神,只是平日多留意一些这二人的动向即可,若是发现了什么异常也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速速让我知道。”
“好,师弟尽管放心,此事就包在师兄身上了。”
“师兄,此事你知我知即可,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免得言语之间引起了怀疑,不管隐藏在我们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人极其善于隐藏,而且我担心,此人有意掩饰修为,怕是一个修为奇高的存在,所以,没有万全把握的时候,我们不宜轻举妄动。”
妖剑沉沉的点了点头道:“师弟放心,我懂。”
心结打开,妖剑也豁然开朗了,他直接把桌上的酒杯拿起,对着楚洛比划了一下后,直接一饮而尽,二人豪饮了一番,妖剑这才离开了楚洛的房间。
待得妖剑离去,楚洛双臂一耸,稍稍运转修为,灵力顿时游走在筋络之间,将这几分酒力驱散,灵力在体内行走了一个周天,楚洛便感觉清爽了许多。
他走到房门处,将门窗关好,而后随手在小木屋外布下一个简单的禁制,以备防止有些窥视,也好在有人来访时提前有个征兆。
做完了这些,楚洛才回到了方才的木椅上,他单手一晃,那云天令之中的天令便出现在了手中。
天令上的禁制,已经被楚洛逐渐破解,眼下,只剩了最后的一重。
天令裹在一股浓郁的灵力中,悬浮在楚洛掌心上方五寸之处,而楚洛的双眼此刻就盯在天令的上面。
“哼哼,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天魔教处心积虑的要得到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你的身上,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玄机呢?”楚洛凝视天令,颇有感慨,口中嘀咕了一句。
当初,从玄武宗六长老手中得到此物时,六长老说过,这里面隐藏着一个秘密,但是,厉啸天为了使其中之秘不会落入歹人之手,便在上面布下了数道禁制。
预解此禁,修为只是一个保障,最主要的是,必须要有厉家人之血,因为厉啸天布下禁制的时候,便是以他的血为引,所以楚洛才有希望破解禁制。
然而,到了现在,楚洛已经达到了破虚之境,按他估计,自己应该可以破解天令外的最后一道禁制了。
秘密究竟是什么,这对楚洛而言,是一个巨大的****。
可是,破解了这最后的一道禁制,岂不是让天魔教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