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叫山倒也不再朝城楼方向放枪,而将枪咬在嘴里,换了一只手臂,迅速拧过身子,朝女墙垛口方向开了枪,一连几枪打过去,加上姚秉儒的“滚地风火轮”射法,吓得女墙垛口方向跑来的其余兵勇,也以为内城有了援兵,惊得丢了魂,转身朝回跑……姚秉儒见此,一个团滚之后,改为半蹲在地,对着那几个兵勇的背影,“”几枪,所有兵勇都应声倒地了……
姚秉儒站立起来,大喊,“陈兄……”,前后左右看,竟然也找不到陈叫山了。
陈叫山脚尖在城墙上一踢,一个前仰翻,“呼”地一下,又跃到了城墙之上,惊得姚秉儒木怔了半天……
姚秉儒趴在城墙外沿上一看,对陈叫山说,“走,我们去救鹏天……”陈叫山将姚秉儒的肩膀一按,“你留这儿,我去……”话音刚落,陈叫山一个飞跨,似一只白鹤,轻盈横穿芦丛,稳稳跃上了白杨树……
鹏天正紧紧地抱着一个枝干,见陈叫山跃了过来,惊喜一叫,“队长……”
陈叫山见鹏天一脸鲜血,料想他刚才跳树时,定然没有控制好,被树枝将脸戳伤了……
陈叫山将手刚伸到鹏天脸前,又汀了:伤口很长,很深,血仍流个不停,鹏天抱着树枝,疼得胳膊微微发抖,在这危机四伏的当口,受了这伤,无医无药的,若血流不止,只怕……
“队长,没啥……擦了点儿皮……”鹏天忍着痛,笑得很勉强……
陈叫山观察了一下四周,又一跃回了城墙上,对姚秉儒说,“我们得下去,鹏天受伤了,严重得很……”姚秉儒二话不说,便要朝下跳,陈叫山一把拉住他,“等等,我先下去接你……”
陈叫山腾身而出,在空中一个展势,借力在白杨树上一蹬,又返身在城墙上一蹬,便将下坠之力化作最小,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城墙下,要鹏天先从白杨树上跳下,将其稳稳接住,又令姚秉儒从城墙上跳下,也将其稳稳接住了……
三人左右看了看,又朝河岸跑去,躲进了芦草之中。陈叫山从后背上取下刀,“哧”地割下自己的衣襟,又捋了一把芦花,对鹏天说,“天,忍着点儿啊……”一把按在了鹏天伤口上,疼得鹏天直吸凉气……
为鹏天简单处理了伤口,三人在芦草中,慢慢朝吊桥方向移动,走了几步,前方仍旧静静悄悄的,陈叫山有些心慌,不禁自言自语,“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刚才不是都抬钢炮了么?”
鹏天脸上被包扎了,嘴巴也被扎住,说不了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有相同的疑惑。姚秉儒便说,“难道……”
姚秉儒的话刚说出两字,前方忽然传来三声巨响“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