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谨忱见到宜栖有些凝重的表情,便知道一定是刚刚自己的话又勾起宜栖对那些往事的回忆了。
他走上前,搂住宜栖的肩膀。
“你不要想那么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宜栖无声叹息,过去的事就算是不想让它过去,也终究是无可追回了。
她抬起头望向席谨忱的眼睛,“不如我们把周警官叫过来吧?这除夕夜的,让他独自留在警局也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席谨忱点头同意了,他也正有此意,便和宜栖一同出门,赶往了警局的方向。
这会儿周警官正载着付总走上了返程的路,在警局门口,四人撞了个正着。
宜栖正裹的严严实实的,和付总一大早在小别墅门口见到的那个,和宜栖身量相似的女警察时几乎一模一样。
想必一定是有着周警官和席谨忱的帮忙,那个女警察才能假扮的和宜栖几乎一模一样。
被蒙蔽了的付总此时此刻再见到宜栖,目光中顿时燃起了恨意。
席谨忱早就预料到了可能会撞见付总,便把宜栖向身后拉了拉,牢牢的把她护在身后。
此时此刻的付总早已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他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还是清洁工的样式。
想必是一大早在外面淋了雨,到了警局之后,有人担心他感冒,好心的给他找了件衣服。
可是付总已经到了警局,成了待罪的犯人,就不可能保持平日里的体面。
能穿上一件清洁工的衣服,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已经算是旁人对他的恩赐。
付总的头发也是极其凌乱的,嘴角还带着点口水干涸后,滑稽的痕迹。
他是在装病,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可最后还是被周警官轻而易举的给点破了。
他半点脸面都没有给付总留下,但还是故作关心的对付总嘱咐了一番,要他一定保重身体。可别等着还没有精力审判,人就先垮掉了。
付总知道这是周警官对自己的折辱,可是他半个字都不敢说。
直到此刻在警局门口见到了二人,他才终于找回了一丝愤怒来。
他试图冲上前,拉扯着席谨忱的衣领质问。
可是站在他一旁的周警官早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还没等付总迈开步子,周警官就把他拉扯住了。
他用威胁性的目光瞟了付总一眼,“怎么?你是想对席先生不轨吗?”
付总眼中的怒火怎么压抑也压制不住,周警官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可是周警官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着更凌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付总。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用那种冰冷彻骨的语气对付总缓缓道来。
“事情是你做下的,到今天为止,你还不想认吗?”
“倘若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他怎么肯就此认命?”站在他身前一米开外的席谨忱冷声说道。
付总被二人前后夹击,根本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最后还是被周警官无情的给带了进去,重新关进了审讯室里。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不急着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