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也想这样?
陈若水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男孩,那男孩面色凝重地微微点头。
“算了,虽然现在付总败落了,但是我们毕竟还依附着他。做事还是不要太心急,静静等一等,或许还能有更好的机会。”
陈若水对男孩说的话不置可否,对于她来说,任何一种选择都是两难的。
也只能静静的等候时机,等着有一天,自己能被从这困顿之中解救出去。
男孩任由着陈若水靠在自己的肩头,可是靠着靠着,他的手就开始不规矩了起来。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试探着触碰到了陈若水的领口,见她没有反抗,他才大胆的用手指挑开了一颗。
陈若水转过头来,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男孩像是吃了瘪一般默默地垂下了头,他别开视线,掩饰住自己目光中那强烈的欲望。
可是转瞬间,陈若水又向那男孩的怀里靠了靠。
男孩会意,在偏过头默默地注视了陈若水一会儿后,就把她抱起,径直走向一边的大床。
窗外疾风骤雨,雨丝洒落,落于路旁梧桐。
那雨下了许久,渐有昼夜不停之势。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在午夜之中发出低喃。
刹那间,电闪雷鸣,似激起窜天之火,在黑夜中挽出一朵娇艳泣血的玫瑰。
老梧桐褪了皮,将一身伤疤袒露。那些诉不得,忘不得的风吹雨淋终成圈圈年轮。剖心挖腹,挫骨扬灰也不得抹去。
后来花瓣散落,铺满盛夏潮湿泥泞的甬道。
渐渐风平雨熄,有人在阳光来临之前拾起了那些破碎花瓣。天空骤然大亮,青天白日之下,街角一隅的上空忽然微微泛红。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就已经亮了。
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看的陈若水有些发愣,她望向昨天晚上还没有关上了窗户,和没来得及拉严的窗帘,再翻个身时还有些呆滞。
她看见自己身旁的男孩睡的沉稳,一张俊脸尽显稚嫩。
还是一个不懂得世事无常的小朋友,却也被追逐着不得不成长。
但是陈若水顾不上可怜睡在自己身旁的人,她一边掩盖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坐起身子来。
她拍了拍自己还有些发蒙的头脑,这才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昨夜有些喝醉了,结果竟然……
罢了,陈若水泄气一般,重新躺回了床上。
事情已经发生了,想改变也无计可施。
倒不如谈谈荡荡,发生过的就是发生了,何必太过放在心上。
她昨夜喝酒并非是想小酌,而是想痛饮一番,直到把自己灌醉为止。
付总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这条路也算是走到头了。
明明前几日,她还能扮做一个富家女儿的模样,出入那样高端的慈善拍卖会现场。
可是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忽然天地颠倒,曾经以为能够得手的,往往成为了永远达成不了的。
曾经以为可以站上去的台阶,也忽然大厦倾颓。
只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可是睡在她身旁的男孩似乎还在状况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