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进来吗?”
席谨忱转过头,放下杯子,对他招了招手。
宜栖这才推开门,凑近席谨忱的怀里。
“已经待在这里一整个下午了,你还不打算出去吗?”
“想当年诸葛亮运筹帷幄的时候,他也没有因为一切都在自己的计谋之中就离开战场了。”席谨忱调笑着说道。
宜栖瘪嘴,“少和我文绉绉的,说说吧,付总那边怎么样?”
“至今为止倒是还没有什么消息。”席谨忱摇了摇头,“不过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心急了吧?”
那就是了,一夜之间经历如此变幻莫测,大起大落,没有当场被逼疯过去已经算是万幸了。
这些也算是付总自作孽不可活,女儿的死也没有带给他什么教训,竟然让付总更加变本加厉。
从前忍耐他,一来是因为很多事情需要细细调查,二来则是因为觉得和付总这样的人竞争不值得罢了。
但是人终归是要有一个底线,在付总一味的只知道在二人的红线上踩,他们又怎么能忍受。
就算是忍得了一时,也忍不了一辈子,这个仇是迟早要报的,至于这个日期对于付总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硬是说要有区别的话,那只能说是早死早超生吧?
想到这一点,席谨忱就被自己逗得笑出声来。
宜栖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肩膀正在不停地抖动着,便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席谨忱忍得难受,她便更觉得奇怪了。
“你自己在这儿笑什么呢?”
“没什么的。”席谨忱摆了摆手,“只是觉得这付总算计筹谋了这么久,可最终还是被自己给害了。”
“谁说不是呢……”宜栖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他们争斗了一年,也是互相算计了一年,如今也该是收尾的时候了吧?
这场阴谋若是继续下去,恐怕日后两家都很难过。
既然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那也不必再忍了。
两人相互依偎着,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向容窗外的雪景。
这雪下的还不够好,不够大。因为雨夹雪的缘故,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忽然融化,裸露出了里面的砖石瓦块。
席谨忱其实不大喜欢这城市里的风光,因为他觉得这座城市实在是太过冰冷,如果有机会,他真的想抛下一切,带着宜栖去隐居。
他们找一个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只需要有彼此二人就够了。
可是人活在世上,往往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心思,这也是让席谨忱最为苦恼的地方。
宜栖一转过头,就看见席谨忱皱眉,她抬起手来,用纤细的手指抚平了席谨忱眉间深深的川字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