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宁又坐了一会儿,也跟随着席谨忱刚才走出的方向跑了过去。
片刻后,她在机场药店的门口找到了席谨忱。
“先生,有什么事吗?”
“你和我说实话,那咖啡到底是怎么洒的?”
席谨忱显然已经看出不对头了,这两个女人神色都这么不好,说没和人发生争执,席谨忱是绝对不信的。
他不过离开了宜栖一会儿,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赵永宁欲言又止。
席谨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有话你便说,就是不能说谎。”
赵永宁轻轻叹了口气,“先生,其实是有个女人故意撞夫人的,我们也不认识她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对夫人有这么大的怨气……”
怨气?席谨忱疑惑的抬起眼皮,对宜栖有怨气的人倒是不少,可也不至于他们两个人素不相识就平白无故的对宜栖做出这种事吧?
“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
“栗色的长卷发,长的蛮漂亮的,个子很高。”赵永宁伸出手,大致比量了一下。
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有一点点像混血。”
混血儿席谨忱倒是认识一个,难道是她?
“好,我知道了。”席谨忱点点头,“你去替夫人买一些烫伤药,行李既然已经托运走了,你便去附近为夫人买一套新的衣服吧,划我的卡。”
席谨忱拿着一张信用卡塞在了赵永宁的手上,接着他便回到了贵宾区,重新坐在宜栖的身边。
“以后不要乱跑了。”席谨忱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宜栖烫伤的那条小腿。
这条腿可真是饱经风霜了,上一次在荒漠时,这条腿就是受过很严重的伤,这一次又是这边。
新伤旧疤这么交相呼应着,宜栖恐怕有好一阵子一切都不能露腿了。
他伸出手,轻轻在一起的腿上碰了一下,宜栖便痛得忍不住一抖。
“还说不疼。”席谨忱有些责怪的说道。
宜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在席谨忱脸上见到这样严肃的表情了,不禁也有些心虚的起来。
“我怕你担心嘛。”宜栖企图撒娇。
席谨忱无奈,只得任由她的手钩上自己的脖子,眼看着她整个人都差点坐在自己身上。
坐在对面的洪助理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提醒他们,又自觉地把脸埋进了报纸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席谨忱瞪了他一眼,“不会装瞎?”
洪助理拿着报纸的手不住的颤抖着,可以想象掩藏在纸页后面的洪助理那张脸因为憋笑会有多么的扭曲。
一会儿的功夫,赵永宁便拎着自己新买来的衣服和药膏跑了回来。
“夫人,我陪您涂点药,换身衣服吧?”
“我来吧!”席谨忱站起身来。
他一边接过赵永宁手中的袋子,一边把宜栖也捞了起来。
“诶……”宜栖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席谨忱拖了出去,她便只好一路小跑着跟上席谨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