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天你不能让宜莹莹约沈苗苗了。”席谨忱忽然插话。
“为什么?”宜栖疑惑的问道。
“我带你离开秦朗家之前,好像看到了一个人,虽然没有找到那个人,但我总觉得不安心。”席谨忱皱着眉,严肃的说道,“秦朗家恐怕是暴露了。”
宜栖思量了一番,觉得席谨忱说的有道理,“那让他们来小别墅吧。”
“也好,这里安全些。”席谨忱赞同道,“明天我送你出国。”
“这么急?”宜栖有些惊讶。
席谨忱点点头,“以防万一,明天一早阿行和张怡婷会和你一起,你们坐私人飞机走。”
“好吧。”宜栖瘫倒在床上,忽然觉得有些舍不得席谨忱了。
贺敏钰见二人都是一脸不舍,就默默退了出去,替二人关好了门。
席谨忱凑过去,握住宜栖没有打针的那种手,“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了,你的病还没好,我会让贺敏钰随行。”
“你才辛苦。”宜栖轻声说道,“谨忱,我有点怕……”
这些日子以来风波不断,但只要席谨忱在身边,她就会觉得安心。此去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她既怕自己要离开席谨忱独自面对,又怕国内的席谨忱不安全。
席谨忱绕开宜栖打针的手,轻轻抱了抱她,“别怕,我会派人保护你,同时我也会保护好自己。”
宜栖单手搂住席谨忱,把头埋在他的颈窝,贪婪的嗅着他的气息。
二人安静不过片刻,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先生,您不能进去!”贺敏钰拼命拦着突然闯进门的中年男子,却被他一掌拨开。
席谨忱推开门,“怎么了?”他抬起头,忽然愣住了。
宜清?
“放他进来吧,这是夫人的父亲。”席谨忱淡淡的说道。贺敏钰听是宜栖的父亲,慌忙放开了还欲阻拦的手。
席谨忱关上卧室的门,抱着手臂倚在墙边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您有什么事吗?”
宜清沉默不语,走上前递给席谨忱一份股权转让书,还有一份遗产清单。
“这是我在宜氏的股份,现在全部转让给栖栖,遗产……是她母亲的,我当年糊涂,转到了柳婉婉名下,希望你能用合法的手段把那些东西拿回来。”
说罢,宜清转过身就想走。
“等等!”席谨忱叫住了他,“为什么?”
宜清不语,他好像没听见席谨忱在说什么一般,下楼离开了。
席谨忱看着手里那厚厚的两叠纸,忽然觉得有如千斤重。他沉默了一会儿,走回卧室,轻轻把文件放在宜栖手里。
“宜……你爸爸来过了,他把自己的股份转让给了你,还有你母亲的遗产。”
宜栖看着手里的东西,内心五味陈杂。
这一晚,一个人躺在床上沉默,另一个坐在一边沉思。没有人知道宜清为什么突然想通了,也没有人知道宜清到底做了些什么。
只是连坐在楼下守着的贺敏钰都隐隐感觉到,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