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栖微微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摸了摸宜莹莹的头,“乖。”
席谨忱站在宜栖身后,只觉得一道圣母光环把自己笼罩了。不过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爱的宜栖可能是真的怀揣着受尽磨难也没有停止过善良的赤子心肠吧。
这样的宜栖,让席谨忱觉得又可爱,又让人格外心疼。席谨忱思量着,觉得更应该好好保护这个“小孩子”。
宜莹莹眼泪汪汪的看着宜栖,忽然挣扎着起来,扑通一声跪倒自己宜栖面前。
“姐姐,我错了……”
宜栖已经完全愣住了,一天之内被两个人跪,宜栖真的觉得这样会折寿。
“快起来!”宜栖忙去扶她,“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宜莹莹固执的跪在地上。宜栖有些怒了,“起来!”
在宜莹莹的印象里,她和宜栖的交集少之又少,除了她还不怎么懂事的那几年以外,她和宜栖接触的次数少之又少,自然也从没有见过宜栖生气的模样。
宜莹莹有些呆了,无意识的就被宜栖拉了起来,从新按坐在轮椅上。
“莹莹,你要知道随随便便就能下跪的人,是不值钱的。”宜栖严肃的说道。
宜莹莹茫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宜栖有些无奈,她转过头和席谨忱对视一眼。席谨忱低下头,悄声说道,“她没上过学,一直都是被柳婉婉关在家里和私人教室学习。”
怪不得她会这样……
宜栖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第一次在老宅见到她时,她浑身上下都散发这一种诡异的气息。
一个年华正好的女孩子,却没怎么和外人接触过,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悲哀。
宜栖更加确定宜莹莹根本就不是柳婉婉的亲生女儿了,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母亲。
“夫人。”秦朗忽然插入话题,“不如去房间里说吧?”
宜栖点点头,也好。
秦朗把宜莹莹从新推回进卧室,他轻轻带上了门,给屋里这对还不知道是不起亲姐妹的人留下了一个空间。
宜栖注意宜莹莹的手腕上还缠着带血的纱布,便一圈一圈的替她借了下来,“这是……挣扎的时候弄伤的?”
宜莹莹偏过头去,轻轻“嗯”了一声,她并不是很想回忆每次发作时癫狂的丑态,“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的,或许也有那个女人的算计吧。”
宜栖心头一酸,其实她都明白的。或许就在沈苗苗倒出柳婉婉容不下她时,宜莹莹就明白了柳婉婉应该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宜栖注意到手边有一个急救箱,便拿了药和棉签准备给宜莹莹手腕上的伤口换药。
宜莹莹感受着宜栖轻柔的动作,心中五味陈杂。
“姐姐,你不恨我?”
宜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复又继续给她上起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