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她每次面对席谨忱时,都是前一秒张牙舞爪,后一秒怂得不行。
尤其现在,席谨忱正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自己,目光之中带着审视,完全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这让宜栖敢怒不敢言。
“你……”
宜栖以为他还要说自己假装过敏勾引他的事,赶忙解释,“我刚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要不是及时来医院,我的小命就要没有了。
“我以前确实用过很多方法勾引你,不过我那么怕死,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这次过敏也纯属意外,和李承哲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发誓!”
这样的说辞,以往的席谨忱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可是今天他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这让他的心再次被烦躁堆满。
刚才他之所以这样盛气凌人地说话,一方面是因为他误会宜栖,以为她是故意过敏吸引李承哲的注意力,另一方面则是想探探宜栖的反应。
以前宜栖的勾引被自己拆穿时,首先是会惊慌,其次则是哭得梨花带雨,故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痛改前非的样子来博得自己的同情。
而这只会让席谨忱觉得虚伪,继而更加厌恶她。
可是现在的宜栖不仅没有惊慌,反而敢和自己叫板,简直是从里到外都变了一个人。
这也让席谨忱愈发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扑朔迷离。
席谨忱没有发话,宜栖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一边假装看外面的风景,一边偷偷观察席谨忱,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察觉到宜栖在观察自己,席谨忱从沉思中回神,随口问道,“过敏是怎么造成的?”
“啊?”宜栖没有反应过来。
“重复同样的话没有意义,所以,不要让我问第二遍。”席谨忱挑眉道。
宜栖只觉得他实在是不可理喻,嘟着嘴不满道,“我刚才不都说了吗,是个意外,你不要管了……”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因为你今天的丑事传出去给我难堪,毕竟从名义上来讲,你还是我的妻子。”
席谨忱的发言让宜栖简直想把枕头塞进他嘴里。
不过看他非管不可的样子,宜栖只好强行压下自己的怒气,心平气和地劝道,“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个意外而已,你如果插手,反而会让事情变得麻烦。”
“让李承哲来处理就不会?”
席谨忱忽然把话题拐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宜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能和这个人沟通了,本来还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结果他居然说得八竿子打不着。
“我什么时候提到李承哲了?麻烦你清醒一点啊!”
宜栖学着之前一个综艺女星的样子,把手放在嘴边卷成喇叭状,对席谨忱叫嚣道。
然而面对她这副简直堪称无礼的样子,席谨忱的嘴角居然克制不住地上扬。
看到他这反常的样子,宜栖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脱口而出,“我说,席大总裁,你总是提起李承哲,该不会是在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