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甲出剑了。
血针!
刺天之后,是缝天!
密密麻麻的针线,完美无瑕的缝接!
将一切都缝接了进去,根本无从躲避,就好像满天的剑雨在穿梭一样,可以将天都缝补起来的针线,人自然更不可能躲过去。
有着甲的诡异灵力,加上这么强大的剑招,就算是气海境初窥的强者,猝不及防之下也很难存活。
没有留给对手丝毫的准备时间,血针刺来。
一瞬间,天空中无数的血针被引动,将整个天都缝补了起来,成了一片诡异的红色。
无尽的血针也向着赵文启刺来。
恍然之间,赵文启明白了师尊为什么执意让自己连木剑,他连“春离剑诀”都没有练好,便去自创剑招,创造出来的东西,也不过是外表华丽些罢了,也就唬一唬水平一般的人,遇到真正的强者根本不管用。
究其根本,春离剑诀赵文启还是没有完全掌握,要是能够全部掌握,威力完全超越了自己所创的那三招。
春离,代表着春天的离去。
春风,生百花,也落百花。
生也好,落也好,终究是一场春花,终究是一场春华。
此剑——春华!
犹如花的盛开,一朵,两朵,三朵……无数朵于春风中盛开,此为春花,此为春华!
即便天已经被缝,已经被封,依旧阻挡不住花的盛开,依旧不能阻挡一场春华的盛宴!于是这被缝补起来的天开始裂开,就是花的苞一样,被撑裂。
即便有着千万血针的缝补,也阻挡不住春华的降临,就像是一场暴雨可以摧残无数的花,却不能阻挡其他的花开放一样。
血针再多,也没有花多,于是这被缝补起来的血红之天,开始破裂,开始出现无数的漏洞,而无数的花从其中野蛮地生长而出。
不像是血针这样气势惊人,只是十分平静地绽放。
啪!
一朵红花的盛开!
彻底终结了这血红之天。
无数的血针消失,缝补起来的天成了一块块破布,从空中凋零而下。
而那些盛开的花也逐渐凋零,一场春华终究要结束。
甲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空洞的胸膛,知道自己输了,并且输掉了生命。只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输,明明已经研究透了赵文启,明明早就洞悉了春离剑诀,怎么可能会输……
鲜血从甲的胸膛之中涌出,染红了黑袍,呈现出了一种妖异的红黑之色。
略微有些不相信,甲问道:“你最后这招也是春离剑诀?”
“我就说——你知道个屁啊!”
只要是个人,也会被赵文启的这句话活活气死。然而赵文启明显不罢休,说道:“我就说,你不如乙,你还不信。”
“闭嘴!”甲终于忍受不住,失去了保持了十几年的平静。
“我闭嘴了,你还是不如乙,这只是一个事实罢了。”
甲持着血针向着赵文启冲来,即便心脏已经被粉碎了,他也冲了过来。
赵文启可没兴趣再跟他对战,竟然转身走了,说道:“你还是不如乙,你还是知道个屁啊!”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再也追不上赵文启,甲无力地坠落了下去,掉在坚硬到堪比钢铁的鹿柴上,被刺成了马蜂窝,死相十分惨。
明明已经要死了,还被赵文启气的怒火攻心,甲死的确实有些惨。
赵文启无耻起来连他自己都害怕,对甲的侮辱,他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有些得意。而最后那至高的蔑视,更是最得意的一笔。
“我哪里不如小师弟,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知道个屁啊!”赵文启十分得意地回到了青云山。
然而,一临近青云山,他的脸色就变了,立刻闯进了院子中,扶起了梅姨。
“梅姨,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丁香让林子给抓去紫阳峰了。”
赵文启的眉头凝聚着愤怒与疑惑,问道:“林师伯?怎么会这样?”
“你应该知道你师尊……撑不了多久了,所以林子打算用丁香的命来续你师尊的命。”
赵文启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沉声说道:“梅姨,您在这里安心,我去紫阳峰看看。放心,我跟师尊会把一切事情都解决好的,会带着丁香回来。”
“还有一件事,蒋雨清去找你小师弟了,我觉得她好像有些问题……”
通常来说,女人的直觉都是致命的可怕。
“我知道了,梅姨,您放心,我先去紫阳峰。”
顾不得跟甲大战所受的伤,赵文启全力赶往紫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