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当然不会让许晚一个人出门,他拿起了钥匙跟她一起出了门说:“没事,是下午和晚上的手术,明天早上可以补觉。”
许晚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他制止。他径直走到电梯口,按了电梯,她看着周熠这么关心自己的样子,想到霍老太太知道了霍斯年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一定会很担心。
正巧在这个时候,徐霆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徐霆办事效率十分高,说:“嫂子,我给三哥找到相同血型的血源了。”
许晚心中庆幸,忽然想到那天晚上,爷爷去世的那个晚上,要是那个时候有人打电话告诉她,血源找到了,或许她也走到不今天这个地步。只是当时只有没有血源的绝望感和恐惧感,这一次虽然没有那么猛烈绝望感,可是也足以让她控制不住的难过。
“好......”
到了霍宅,好在这时候霍老太太已经睡了。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她下了车,直接在大门上按了密码。
大门刚刚一打开,屋子的门就被打开了,心头一紧,看见是佣人便松了口气。
是霍老太太让她们等着霍斯年回来,然后给他放热水做宵夜的。这些天霍斯年回来的都比较晚,所以霍老太太也没有多担心,只以为真的如他所说是工作上的事情。
“太太您怎么回来了。”
佣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再看了一眼门外的车子。车子不是霍斯年的车子,许晚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过来,而且之前闹离婚的事情她们也是有所耳闻的。转头有看见了她头上包着纱布,关心道:“您的头受伤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许晚摇头道:“没事,这是好几天的伤了,我今天来给霍斯年拿一些衣服,他......暂时要在我那边住几天。”
佣人不疑有他,要带着她上楼,她怕霍老太太被吵醒便制止说:“没事的,你去休息吧。”
等到她过去休息了,许晚才蹑手蹑脚的上了楼,在熟悉的房间中打开的衣柜门。衣柜中还挂着那些霍老太太或者是霍斯年让人买给她的衣服,心头有一丝异样的情绪闪过,她拿了衣服便马上转身要离开。
但是梳妆台上还有自己当初离开拿不了的护肤品,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每看见这些东西,许晚的心跳就要快一些。
霍斯年是留着这些东西还是没有时间扔?
她对自己道霍斯年不是可能专门为自己留着这些东西,那些连吊牌还没有取下的昂贵衣服一定是他觉得没有扔的必要,反正自己也没有穿过。
想到这里,她没有留恋的又关上了门,轻悄悄的下了楼。
佣人此时竟然还等着门口,手中提着一个保温桶,看见她下来说:“太太,先生这几天身体有些不好,这些中药是老太太让人专门给他熬得,您顺便给先生带过去吧。”
许晚蹙眉,心中不是滋味,原来他生病了。接过了保温桶才说道:“今天的事情你就只需要给霍老太太说霍斯年在我那里住几天,其他的事情都不要说。”
佣人点头,她才拿着东西出了霍宅。
上了周熠的车子,开了没有几分钟,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
明明在温暖的车子里,许晚还是打了一个寒颤。她抱着双臂,觉得寒冷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