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角落只有这么一个隔间，离大厅还有一定的距离，不过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对话都被不远处的杜乘风听了去。
杜乘风听完只是撅起嘴笑了笑，并没有起身要去找他们的打算。
毕竟人家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真打算去违背他的禁酒令。
不过他感觉这个叫季常的肯定还有下文，所以便继续耐心地听了下去。
看到袁文长一脸愁苦的神情，季常也是于心不忍，犹疑片刻，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道：“文长兄弟，如果你真的想做的话，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真的吗？季常兄弟！”袁文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的光彩，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潜意识里，他对自己这个兄弟的提议还是不排斥的，只要能解决了这个粮食的问题，他大不了豁出去，赌他一次。
哪怕只要把投入的几千贯损失补回来也是好的。
季常凑到袁文长的面前，轻声道：“我有个朋友在做粮油生意，陛下颁布禁酒令的第一天，他就意识到，未来一段时间内，官府极有可能会干涉粮食市场。”
“所以他花了大价钱囤积了一大批粮食，而且他还有自己秘密的购粮渠道。按照文长兄弟你那个酿酒作坊的规模，那点粮食需求他还是供应得起的。”
“只不过……”
季常说到这，顿了顿，欲言又止，意有所指。
“唉呀，季常兄弟，你这是存心要急死我呀！只不过什么，你就直说吧！”一听说粮食问题可以得到解决了，袁文长变得焦急起来。
季常说道：“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的粮食供应完全没有问题，只不过那个价格可能会比平时的粮食价格高上那么一点点。”
“相信你也明白的，在这种非常时期，需要承担的风险更高，所以成本自然要高上那么一些。不过，这个朋友他自己也有浊酒的销售渠道，你的浊酒酿造出来了，我和他通通气，说不定他还可以帮你暗中卖掉一部分。”
“大家互相帮助，互相合作，这样你也可以更快地收回成本。文长兄弟，你觉得如何？”
非常时期，价格高一点点，也不是不能接受。
袁文长暗自高兴，不过脸上还是表现出很谨慎的样子。“季常兄弟，你那朋友靠不靠得住，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你可不能害我！”
季常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放心吧！绝对没有问题！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实许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我这位朋友在户部有点背景，只要朝廷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能第一时间得知。这样只要及时做好准备，官府一般是很难查到的。”
听到这，外面的杜乘风可算是听明白了，这位季常名义上是出于一番好义，帮他兄弟解决亏损危机，实际上说穿了，还不就是想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私下里大捞一笔。
这种事情，杜乘风太了解了。
不过，这个季常却是成功的激起了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