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点了点头,紧张的抬起头来,轻声道:“文妃娘娘失窃,奴婢们便都出去寻,在青竹桥外奴婢看到县主与若兰似是在争吵,紧接着就看到…看到县主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刺入了若兰的胸口,紧接着若兰就落入了河中,奴婢受到了惊吓,失声大叫起来。”
“县主可听到了,玉竹清清楚楚看到你将匕首刺入若兰胸口。”沈昭仪冷哼一声,微微抬起下巴,仿佛胜利者鄙夷着手下败将。
苏子衿对沈昭仪的话依旧充耳不闻,双目依旧锁定在玉竹身上。“玉竹姑娘,你可是看清了?是我亲手将那匕首拿出来刺入若兰胸口的?”
“这…奴婢…”被苏子衿这么一问,玉竹也心里打鼓,越发的慌张起来。“奴婢离得远…未…”
眼见着玉竹就要说出对苏子衿有利的话来了,袁淑仪立即出口呵斥道:“荷悦县主!你这是故意威吓玉竹,企图混淆事实。”
“威吓?”苏子衿不容置信的看向袁淑仪,“淑仪娘娘这话恐怕有些不对吧,玉竹姑娘是德妃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女,我只是一个九品县主,何来能力威吓她?还是说在袁淑仪眼里,我竟比得过德妃娘娘。”
“我…”袁淑仪没想苏子衿居然会挑出她的刺来,引火与她,眼见德妃的脸色不好看起来,也不敢得罪,连忙福身行礼道:“德妃娘娘,嫔妾没有这般意思。”
“好了!”见闹得越发大起来,太后最终是坐不住了。“好好的一场宴,竟弄成了这般!”
太后一发怒,人人都浑身一凌,纷纷低下头,谁也不敢说过。
“是臣妾无能,未曾想竟会发生此等事来。”过了半响,柳贤妃才站起身来一脸愧欠的行礼道:“只是太后,此事已然发生了,且又关乎人命,若不查个清楚只怕…”
柳贤妃后面的话没说完,可意思谁不清楚呢。
宫里的宫女死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被人看见了却又是另外一番了,再加上牵扯到文妃,又岂能轻易就过去。若是太后敷衍而过,只怕别人就要说太后偏袒苏子衿了。
虽然贵为太后,可也不是可以完全肆意妄为的,一旦流言四起伤的可是整个南楚国的声誉。
“太后,这若兰的死一时半会定然是说不清楚的,还得等太医验过才知道,倒是文妃的黑珍珠可先查查,若县主没偷,也能还县主一个清白。”柳贤妃见太后眼眸微动,立即补上这句,给太后一个台阶。
“查?你倒说说,如何查?”太后此时也不想纠缠在苏子衿杀没杀人上,毕竟这个时候扯不清楚,若苏子衿没有珍珠,那杀人的事自然也就不符合之前的动机了。
“县主也就去过一个地方,搜一搜就是了,为表公正,嫔妾建议由李嬷嬷前去。”柳贤妃又福一身,极为谦恭。
太后沉默了片刻,终是一挥手对李嬷嬷下令道:“你且带几个人宫女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