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穿成这样来?这不是普通的曲裙吗?”
“不是御前献舞吗?不是当该穿舞衣吗?怎么穿这样就来了?”
“难道这就是舞衣?”
“怎么可能,怎么看也就是一件平日里穿的曲裙,竟然穿来御前献艺,说难听点,这可是藐视皇威呢。”
“小人得志不就是如此,原来不得宠,现在成了县主,飞升得快可还是小家子气,以为是家里的宴会呢,这般打扮。”
……
源源不断的质疑,惊讶,落井下石的声音传入耳中,苏子衿还在心中暗想刚刚君故沉故意让萧玉兰吃瘪的事,没想到这般快焦点就集中到了她身上,一时不防落了柳贤妃的计了。
柳贤妃是今日的主谋,自然知晓舞衣破碎的事,也能猜到她肯定会找一件衣服来替代,或者就是不换也能在宴会上引起波澜,所以故意乘其不备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让人议论纷纷,把她推上风口浪尖。
若这献艺砸了,就如同某些人所说的,若一个藐视皇威的帽子戴下来,只怕今日她这个县主身份都不保。
“这便就是太后亲封的县主呀,刚刚没注意瞧,怎么穿成这样就来献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小宫女不懂事走了进来呢。”萧玉兰一肚子气每处发,此刻正好待到苏子衿,自然是夹枪带棒一番讥讽。
“长公主怎么能这般说呢。”柳贤妃轻轻撇了萧玉兰一眼,转过头来柔声问苏子衿:“只是县主怎么穿着衣衫就来了?这莫非是舞衣?”
“回贤妃娘娘的话,这便就是臣女的舞衣。”苏子衿不卑不亢的福身回答。
听着苏子衿这样的回答,柳贤妃倒是心底暗笑,这丫头当真是死鸭子嘴硬,那便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既然如此,那也莫耽误了,人人都等着看县主卓越的舞技呢。”
苏子衿也不客气,点了点头便领着春兰从左侧长案中央的走道往殿中央走去,随着所有人或鄙夷,或落井下石,或等着看笑话的眼神一步一步往前。
当走过苏灵珊身边的时候,苏子衿眼角的余光清楚的看到春兰微微的对她点头,而她的眼底则浮现奸计得逞一般的得意笑容。
这主仆二人看来是深信不疑她们的计划成功了,那就且看看谁笑道最后吧。
走出长案,春兰就不能再跟了,苏子衿独自一人往大殿中央而去。
太极殿本就极大,左右两侧长案中间隔着约有百步的距离,自然的苏子衿要走到中心处也需要一点时间,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小小的身子步伐坚定的一步一步往中心处用彩石铺就的圆心走去,许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清冷气息,恍惚之间让人觉得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不由得让人觉得怜惜,特别是坐在云台之上的太后,心紧紧的攥着,看着苏子衿身上那简朴的曲裙就知晓其中是出了事,不由得担心。
苏子衿自然也感受到了太后担忧的目光,当站在圆心处的时候率先抬起头来对太后投去了会心一笑,安抚太后无需担心。
虽然知晓苏子衿敢走到这里来,就肯定是有所对策了,但太后还是放不下心问道:“你可准备好了?”
“回太后,臣女准备好了,只是…”苏子衿说着视线移动到站在云台之下的御前带刀侍卫身上,福身一拜。“希望杨大人能将腰间的双剑借于臣女。”
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