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柳安雅的要求,喜婆子和一房的丫鬟没有半点的惊讶,只是对其点了点头,便就由喜婆子领着丫鬟走出了门去,可见这件事是早就跟他们通过气了的,看来柳家对于柳安雅和她之间的关系太过放心了,这倒是也好,免去了苏子衿的麻烦。
眼见着丫鬟婆子走出房间并把门关上,苏子衿才放开按在柳安雅肩膀上的手,直起身来,退后了一步。
柳安雅似也明白安全了,缓缓转过身来,一双没有半点生气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苏子衿,如同死人一样,让人浑身发毛,可如今浑身发毛的却是柳安雅。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神色淡然,眼眸里浮着一丝温和笑意的苏子衿,柳安雅打从心里的害怕,藏在袖里的手不由得握紧了几分。
“好了,人都走远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听到脚步声完完全全走远,苏子衿才轻轻的开口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看着苏子衿,柳安雅害怕得瞳孔闪烁,便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看着柳安雅这般表现,苏子衿倒是满意,往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柳安雅眼里的恐惧,轻启朱唇,轻声缓道:“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来救你的,经过了这几日,你该相信我才对。”
苏子衿的话明明轻柔,可落在柳安雅耳朵里却似一把从寒冰里拔出来的利剑,放在她的脖子上,冻得她浑身发抖,便连心都在抖。
脑海里不禁浮现起近几日发生的事情,更是背脊僵硬。
从八月十七日开始,她就每天都收到一封信,每天早上一睁眼就会出现在她的床头,第一日写的是她被骗了,不要告诉任何人,她会把真相告诉她。
她的确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她被囚禁在房内,除开每天来送饭的婆子没有人在房内,而婆子送了就走,根本不会理会她。
虽然她不聪明,可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人,于是那夜她没有睡,一直等着,可到寅时莫名其妙的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床头有了第二封信。
告诉她不要白费功夫了,她是看不到她的,等时间到了她自然会出现,然后给她写了一段故事,虽然没有明确的写出姓名来,但她知晓说的是她生母和继母之间的事,写她继母的不择手段,害死了她生母。
这样的事她又怎么会信,当即就将那信撕了个稀碎,并誓要将这个人抓出来,于是第二夜也没睡,可到了寅时却又莫名其妙的睡过去了,再睁开眼,第三封信来了,还有一个鹅黄缎面的锦盒。
信上只问她可认识这锦盒?
这样锦盒她何止是认识,应该说是一直梦寐以求的,因为这是她继母一直最为宝贵的东西,放在她柜中的暗格里,从不允许她碰,也是继母唯一不允许她碰触的东西,所以从小就很好奇是什么宝贝。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打开了,而里面的东西却让她惊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