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院到苏子衿的院子有点距离,走回院里的时候夏荷和琉珠已经将房里的人都召集到了院里,把各种东西搬了出来,晾晒了一院子,由宋医女挨个检查。
一见苏子衿走进院里来,夏荷就率先迎了上去,挽住她的手,小声道:“小姐,按您的吩咐都盘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借着晒东西的借口让人把东西都搬了出来,宋医女已经验了不少了,想来晚膳前就会有结果了。”
眼眸扫过这摆了满满一院子的东西,看着宋医女裹着厚厚的棉袄,那冻得发红的手拿着银针和药水一件一件的查心头不忍。“去让人生几个炉子来,别让宋医女冷着了,她可是最怕冷的。”
“小姐不说奴婢还给忘了,奴婢这就去。”夏荷这才想起来这事,忙不迭的招呼起几个丫鬟往杂物房去取东西。
瞧着夏荷那急急忙忙的模样,苏子衿宠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往自己的屋里去。
由于房里的人此时都在外面,房内自然是没有人,倒是让苏子衿难得的清静了片刻,撩开帷幔正打算将身上厚重的褙子褪下去,却一走进卧房内就看到了放在软塌矮桌上的一块玉佩和一封没封口的信。
走近一瞧,苏子衿当即瞳孔一缩。
那白玉镂空雕刻梅竹的玉佩苏子衿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君故沉的挂在腰间的玉佩,虽说她少有仔细去看君故沉身上的配饰,可君故沉似极为喜欢这玉佩,常常佩戴在身上,所以有所印象。
难道君故沉回来了?
这般想着,苏子衿连忙眸色扫视四周,可莫说身影了,就是一个脚印一丝痕迹都没有。
回过眸来,看着那压在玉佩之下的信封,直觉告诉苏子衿,这才是重要的东西。
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那里面的信直接从信封内取出。
信纸无比的普通,只有一张,上面有小篆写着一句话——君兄事务缠身,不得回,故派在下送此信来,望郡主撑住,两月之后必当回,望郡主见谅。
苏子衿识得出,这不是君故沉的字。
只是写这信的人是谁?君故沉的玉佩为何会在他手上?信里所说的事到底是真是假?那人如今在哪?
几个问题瞬间占据了苏子衿整个脑袋,却没有一丝头绪,只能无助的四处张望,可整个屋子就这么大,而且本来陈设的东西也不多,一眼扫过就能看的一清二楚,根本就没有人。
可就在苏子衿失望的回过眸,正想要召夏荷进来询问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处不同之处。
窗户!
正对着她,和软塌后面的窗户相对应的那个窗户。
她依稀记得她进来的时候这个窗户分明的关着的,而且她刚刚扫视过去的时候也好像是关着的,这时候怎么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