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嘻,说了八百遍让你少喝点酒,因为免费就敞开了喝?”回到三田区的时候又是凌晨两三点,林田海的腿倒是已经好了,抱着个女人回家并不费劲,可吉高由理子嘴里一股酒味还直把气往他脸上吐。
“你是在涵国住过吗,怎么说话一股泡菜味?”这个问题吉高由理子早就想问了,林某一天都没在那边呆过,可说话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带上韩语中的某些词汇,特别是心情不爽的时候最明显。
“我不仅在那住过,还在那里上过博士生呢。”语言天赋这东西很神奇,只要身边有人用过某种语言,林田海总是能够很快学会,纽约的涵国人相当多,他经常跟其中的一小部分人接触得多了就自然学会了,“快点下来,都到家了不换鞋子的?”
“你不是喜欢女人穿着高跟鞋躺在床上嘛,今天我也可以啊。”吉高由理子瞪着迷蒙的醉眼,咯咯直笑,“而且最喜欢华伦天奴的那款,是不是啊?”
“你怎么知道?”林田海确实很喜欢华伦天奴最经典的那款高跟鞋,不过吉高由理子的身材和气质都不适合这种风格,所以他一次也没跟她分享过相关的信息,“痕迹太重吗,怎么忽然就暴露了。”
“当然是看到证据啦,上次我来休息的时候床上有两个好清晰的鞋印子,一看就是高跟鞋踩上去的,应该是藤井桑吧?”藤井明菜经常来这间公寓,里民大会也都是她在参加,吉高由理子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过,心里却一直都很在意,“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脾气不好习惯又差,抽烟喝酒打小钢珠,宅在家里不出门偶尔出门还是去赌马,关键本职工作做不好也不肯配合经纪公司跑宣传……”
“即便如此,你也是个好女孩。”林田海不得不昧着良心夸了她一句,在男人的眼中,只要好看的通通都是好女孩,“这世界上就没有完美的人,就拿我来说,除了才华横溢,长得帅气,富埒陶白,光明磊落,冰清玉洁,襟怀坦荡之外,几乎一无是处。”
“别的都还说得过去,冰清玉洁就有点……”吉高由理子只是半醉,又不是失智。
林田海算是看出来了,吉高由理子今天恐怕是自尊心眼中受挫,才借着酒来发泄怨气。她都已经二十二岁了却还在竞争最佳新人奖,关键还没竞争得过别人,而年纪比她很多的成海璃子已经成为了尼本电影学院奖的影后,其中的心理落差可想而知,“我知道你心里苦,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安慰,来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难得啊,你居然这么主动。”吉高由理子也不装醉了,把鞋一蹬飞快地冲进了浴室。
A few moments later,吉高由理子大字型躺在双人床上,扯着嗓子干嚎,“银鳞胸甲,蓝色品质,五金一件,先到先得。”
“吉高桑,你这话就过分了吧,我还是个病人呢。”叼着烟靠在窗户边上看夜景的林田海非常懊恼地说道,“实事求是一点好吧,古代的一刻是半小时,千分之五乘以六十分钟就是零点三分钟,只有十八秒而已,再怎么说十八秒都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