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您交代我的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渡边小池站在门外,压低了声音进行汇报,由于石田家的大宅在京都若王子町的最东侧,周围除了山就是别人家的豪宅,所以环境非常安静,隔着不小的距离还是能交流。
这些年林田海越来越强势,石田纯子在他的帮助下已经彻底掌握了集团的权柄,并且把代理会长这个头衔也变成了会长,所以石田彰的死已经无法影响到石田建设了,但他却想把这件事利用起来,凌晨从东京来京都的路上,交代了渡边小池不少事情。
林田海没有再呆在灵堂里,出来后拍了拍渡边小池的肩膀,“陪我去走走吧。”他这是爱丽丝漫游仙境症候群发作了,没有人陪着很可能会摔跤,如果从后山上摔下来还不知道要磕到哪里。
“你知道20年轻的纽约是什么样子吗,你知道三十年前的纽约是什么样子吗?”走在山间的石板路上,钨钢的杖尖敲击在石板上,留下一个个白点,“也许你不清楚,但我却知道跟今天的纽约并无区别。”
“我在那边负责工人,也了解过一些。”渡边小池在纽约的时候名义上是包工头,实际上和过去的矿场、采石场监工没有区别,不是他们不讲人道,而是那群干苦力的没有鞭子实在管不住。别看米国电影里总把一些苦情的主角安排在工地上班,可事实上米国的大城市里,底层建筑工人百分之百都是帮派成员,因为没有这层身份根本接不到活儿,普通杂工早上被人用皮卡拖走在富人社区修草坪就谢天谢地了。
意裔四大家族、西语帮、西贡佬,还有那些白头巾,势力复杂就意味着纷争,纽约每年发生十万起恶性伤人致死案件,这是个什么概念?几乎每天都有二百件袭击、抢劫、强X、故意伤害案件在发生,而这仅仅是一座城市而已。
东京的犯罪率似乎比纽约低得多,但这并非是社团合法的功劳,而是樱田门做得一手好数据,被社团逼迫到走投无路自杀的,统统都不算在恶性犯罪里,谁让这些只是自杀案件呢。林田海不是圣人,说实在的他根本不关心东京每天死多少人,但这件事值得他利用能带给他好处,他就会去关注。
“一个家里如果爹妈死了只剩下兄弟姐妹,就会陷入无止尽的纷争中,解决的方法只有两个,要么大家分家散伙各走各路,要没就选出一个新的大家长来。”山里很安静,也不用担心会被偷听,林田海说话就有些无所顾忌了,“我没法等着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选个新的大家长出来了,所以要把那些爱闹腾的小兄弟们都除掉,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的。”西城会和稻山会已经分崩离析了,留下的大片遗产还没有确定最终的归属,已经有很多以前被两家压制的小势力上蹿下跳想上位了,一些两家的残余势力也在悄悄酝酿大势,渡边小池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等会长的命令。
“放手去做吧,猪木会帮助你的。”林田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