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逊河上的游艇相当多,不过能达到八十尺以上的就没几条了,船本身的价格并不多吓人,主要还是泊位和管理费用高。这条Azimut88即阿兹慕品牌的八十八英尺游艇,宽二十英尺,吃水五英尺,采用的飞桥结构,在黄昏的落日余晖中仅是静静伫立在水面上,就给人一种光彩夺目之感。
“独特的设计使得主甲板都被充足的光线包围,不仅形成了别具一格的方形光影装饰,当光线落在烤漆和其他镜面元素上时,还会带来精心设计好的反射效果,上面的两个乳白天窗将光线引入主舱室,与侧面的全景大窗的光线合二为一……”梁德健非常热情地向林田海介绍起了他的游艇,比介绍家人还热情的那种。
“叔,两年多没见,你这是不做医院院长改行当游艇销售了么?”林田海揉了揉鼻子,非常无奈地问道,这位看上去有些逗的中年男子,不仅是麻省总院第一位华人院长,还是他在麻省理工大学斯隆商学院的前辈。
梁德健算是临危受命,当初他接手的时候麻省总院连年亏损,医疗保险集团都威胁说要降低他们的评级了。在他以企业模式管理医院仅一年之后就实现了扭亏为盈,于是医院的董事们将他从过度选项迅速扶正,如今已经彻底坐稳了位置。在东海岸,梁院长说话很好使,毕竟再大的大人物也是要看病的,毕竟越有权势就越惜命。
梁德健亲热地拍了拍林田海的肩膀,叔侄之间不用太在意社会地位上的高和低,说话自然也不用想太多,“该聚会就聚会,该打球就打球,像你这样整天忙着工作是不行的,男人就该趁着年轻的时候玩一玩,我就一直遗憾当初……”
“遗憾什么?”谢嗣音正好走了进来,外界大家聊天有点口渴,她是过来拿冰箱里饮料的。
“遗憾没能早点遇上你阿姨,这样就不会浪费那么多宝贵的青春年华了。”梁德健一听到夫人那清冷的声音,瞬间打了个哆嗦,整个人都变高了两厘米,这是他一下子把腰板挺直带来的变化。
林田海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从梁葆光那里听来的故事可不是这样,“您二位不是高中就认识了吗,还要怎么早?”再早可就是犯罪了,他因为另一个叫艾玛的女人胡言乱语,差点吃了个大亏。
“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梁德健有些尴尬地目送老婆离去,然后才压低了声音向某人传经,“你也该考虑买艘游艇了,这东西不仅是聚会游玩的场地,更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我会认真考虑的。”由于东京、洛杉矶、纽约都是滨海城市,所以林田海确实想买艘游艇放着,不过他并不是为了拿来搞排场或者开派对的,主要是为了能有个绝对的主场,不至于被人监听或者打扰。可惜,就算他真心想买最近也不太可能出手了,之前买了架六千万美元的飞机,刚上新闻就接到了拉瑞·艾里森的电话,担心他这么花钱会影响到拉奈岛的开发计划,符合他身份的游艇只会比飞机更贵,“您拉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