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因为在拉奈岛上身与心都彻底的到了放松,所以林田海十分不愿回到纽约,在这里一住就是两个多月,从夏天的尾巴呆到了冬天的前奏。温暖的洋流和低纬度的热风,让这里的气候一直都没怎么变化,都觉察不到冬天的脚步。
“狗东西,你干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诉妈妈,还要别人来和我说?”因为夏威夷和纽约之间跨了好几个时区,纽约已经是早上十点了,这里却还是凌晨五点,林田海拿起手机后刚点了接通那边就传来了母亲的咆哮声。
“大事?没有啊。”上一次母亲这样在电话里大声吼自己,好像还是他在客房的洗手间办大事,结果玩手机玩得太入神走时忘记冲水的那次,反正林田海的记忆力好像是这样,“您是不是又听谁编排我了,这帮混蛋真是可恶。”
“还没睡醒是吧,你现在人在哪里?”田有纪也察觉出不对劲了,她以为儿子是在洛杉矶的姘……女性朋友家里,但是电话那头有很明显的海浪声,而且不是海景房里就能听得到的程度。
“我在船上啊。”林田海理所当然地说道,虽然岛上有两座四季酒店,但他有一艘海上宫殿般的豪华游艇,住进酒店的话岂不是白白花了这两亿美金。
“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船靠在哪个港。”要不是自己亲自生下来的,田有纪都想一把掐死这混账玩意儿,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儿子比前夫更让她心累。
林田海刚才答非所问只是睡得太迷糊了,船停在港口时的那种摇晃感,以及白噪音一般的海浪声,都是助眠神器,他睡得太香又忽然被吵醒菜状态不佳,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我在拉奈岛这边,最近在盯一个建设项目,您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你拿诺奖了连电话都不知道给我打一个,还要别人来道贺了妈妈菜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大清早进了公司之后,但凡级别高一点的都郑重其事地向自己道贺,说她生了一个好儿子,一头雾水地进了办公室,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关于儿子的最新消息她才知道10月2号公布的诺贝尔奖获奖名单中,林田海的名字赫然在列。
“您不会是被遇上电话诈骗或者邮件诈骗了吧,什么跟什么我就拿诺奖了,难道愚人节改日子了不成?”林田海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明显能感觉到疼,所以一定不是在做梦,那就只能是假消息了。
“你是不是昨晚喝了很多酒,怎么说话稀里糊涂的,人家芮典皇家学院都公布了的事情,还能有假不成。”田有纪刚看到新闻时也非常纳闷,儿子在亲妈的眼中都是又可爱又不学无术的,一个见到啥都像搀和下的人,居然靠着三分钟热度拿诺奖了,也不知道该说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该说她自己对孩子的了解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