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懒得废话,从腰间掏出了柳家专属令牌,柳家嫡系才配拥有的令牌,尽管别院的人远在千里之外,可也认得家族的标志。一时倒吸一口凉气。
还好他没有上去骚扰沈蓉,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小姐容禀,别院空着的房间好久没有收拾了,一时乌烟瘴气的,气味不好闻。小姐现在大堂中休息片刻,待奴才下去通报了掌事的,吩咐打扫了院子,再来向小姐请罪。”
沈蓉也知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她还是拿着表妹的令牌来的,自然不能将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红杏,本小姐饿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菜,让他们上几个上来,垫垫饥!”
“小姐请稍等。”
趁红杏离开的这段功夫,沈蓉打量了下刘家别院,虽然比不上京城沈家的硕大,但胜在小巧,别致,陈设,布置古色古香,院内紫金香炉内点燃的安息香闻着格外舒适。
这厢沈蓉已经达到了金陵城,那边的天上人间,羽灵正忙活着楼内的事物,忙的是不可开交。
每逢三月三,是回乡祭祖的日子。羽灵也没什么人好祭拜的,可是祭拜先祖是惯例,羽灵一早便让桃红准备了祭祀用的东西,前往城门外三里地的望湘楼。
羽灵那早就死了的娘亲死后的心愿就是葬在城门口的望湘楼附近,据说那里是跟羽灵她爹初相见的地方,他曾经对沈母山盟海誓,承诺过一朝高中会娶沈母为妻。沈母在楼内也看惯了世态炎凉,不是为了贪图一个名利便委身了沈父的。沈母的前半生就像是浮萍,缥缈无云,找不到依靠,若不是遇上沈父,一辈子除了孤单寂寞一些,也不会贪图什么东西。
偏偏爱情这滋味就像是罂粟中提炼的鸦片,一旦上瘾就很难摆脱它的阴影。原主年幼的时候,沈母就一直坐在床头,望着京城的方向发呆。也曾喃喃自语,沈郎什么时候能回来找她。盼着盼着,只能让心上的伤痕随着年月慢慢加深,望穿秋水也望不回那人的回归。幸好,她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沈郎已经攀上高枝的事情,否则铁定要被这负心汉给撕碎了心。
羽灵找到了沈母的坟头,去年来看的时候杂草丛生,草都有她人高了。今年不知怎么回事,坟上已经摆好了祭品,清香插在香炉内缓缓燃烧着,明显是有人过来了。
从背篓内拿出祭祀用的东西,羽灵给沈母准备了一壶酒。沈母在遇上沈父之前是滴酒未沾,可沈父走了以后,她便迷恋上了酒精的味道。只为醉生梦死能够与沈郎在梦中一夜**。
“娘,您最爱的梦里寻他千百度,我给你买来了。你遗留下的青楼我把它管理的很好,你可以放心的走了。娘,你真傻。只怕爹爹到死也不会知道你早就跟他阴阳两隔了吧。当初的山盟海誓,终究抵不上名利的诱惑。我帮你打听过了爹爹他娶了亲,有了女儿,我不清楚他在京城这些过的怎么样,但是听说他已经成为了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宰相。娘,你是不是很激动?当初自己没看走眼吧,你资助的书生位极人臣,平步青云成了人上人,可你呢,早就化成一捧黄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