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虽说不是胸大无脑,但脑瓜子也不怎么样,你既然能想到激崔子虚一下,那为什么不晓得借机将崔子虚和王英仁一起除掉?你难道只是随性说说的么?你以为崔子虚如果出了事,王英仁会什么都不做么?简直就是愚蠢,你动了崔子虚,却不动王英仁,不是给王英仁向你发难的机会么?信不信,如果本王今日不来,崔子虚被捕的消息一传来,王英仁明天就会领兵作乱。”
“我...我哪有那么多龌龊心思,这方面总是比不得你的,只是....姚宝吉和崔子虚是怎么回事儿?”金泰熙一双美目瞪的大大的,似乎对这事更感兴趣。
赵有恭算是服气了,金泰熙天生就不是当政客的料,不反思自己的手段错误,却对小事情好奇,简直无可救药了,“你呀....该怎么说你呢,你连恩威并施四个字都不懂,你想统领好虎头军,至少该知道手底下人需要什么吧?你连他们需要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保证他们的忠心?崔子虚爱财如命,无耻至极,只要有足够多的钱,他能把亲爹卖了。姚宝吉是个大大的孝子,偏偏老娘得了重病,只有送往京畿重地遍访名医才有可能治愈,现在你知道本王是怎么做的了吧?”
金泰熙半张着小嘴,红艳艳的粉唇分外诱人,看上去有点傻乎乎的,又有点喜人,“怎....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你就把这些人摸透了,那你告诉我....我那兄长金文焕需要什么?唐云州又需要什么?”
“哈哈....告诉你也无妨,金文焕什么都不缺,就缺一房媳妇,唐云州吗,此人就有些复杂了,本王也说不上来!”赵有恭倒不是敷衍,他确实不知道唐云州需要什么,这个人在虎头军就是一个异类,看上去是墙头草与世无争,却又能耐不俗,至少他领过的寨子都管理的非常好。总之唐云州此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么尽早除之。
金泰熙托着下巴思索着之前的话,今夜谈话给她的震撼太大了,为了搞掉王英仁,可以说栽赃嫁祸,什么手段都用上了,那些手段是她想都没想过的。金泰熙沉思着,赵有恭却不想陪着干坐一夜,一只手慢慢爬上金泰熙的肩头,赶到脖颈有些痒,金泰熙转过头哼道,“干嘛?”
“干嘛?金泰熙,你都嫁给本王了,该干点王府女人该干的事儿了吧,娘子,本王要宽衣!”赵殿下话一出口,金泰熙就闹了个大红脸,一时间手足无措的看着赵有恭,美目中满是慌乱。赵有恭顿觉无语,可慢慢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金泰熙公主根本就不懂男女房中事,整一个不着调的新媳妇。
“你干嘛,这硬硬的东西干嘛的”金泰熙公主勤奋好学,不耻下问,但赵殿下脑袋快炸开了,他不知道金公主是如何长这么大的,竟然于男女之事如此白痴。
次日一早,赵殿下神清气爽的起了床,金泰熙却如懒猫一般躲在踏上,直到日上三竿都没起来。
三娘早已经等在外边了,听到屋中有动静,便推门走了进来,“官人,三岭岗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对了,唐云州找到了金文焕,说是要见你!”
“嗯?这个唐云州有点意思,让他去前厅吧”赵有恭其实也想跟唐云州单独聊聊的,毕竟有些人深不可测,不接触一下,根本无法判断的。吃了点饭食,便随着三娘去了前厅,唐云州果然等候多时,见赵有恭到来,赶紧起身拱手行了一礼,“唐云州见过殿下,殿下万福。”
“唐统领,坐吧,不必拘谨,听说你找本王有要事相商?”赵有恭语出平常,只是眼睛却留意着脸上的表情。唐云州神色不变,一如既往地笑眯眯,也不落座,双手拱着,淡淡的笑道,“唐某是来恭喜殿下的,不费一兵一卒,仅靠王英仁一张嘴,就退了李资谦王都大军,当真是妙不可言。”
赵有恭也笑了,他仿佛明白了唐云州的来意,这是要真心投靠呢。唐云州果然不简单,恐怕如果没有三岭岗事件,唐云州就不会倾心相投了吧,一个有妇人之仁的人,如何能成大事?政治的漩涡里满是泥沼,信奉仁者无敌的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另一方面也明白了为什么唐云州在虎头军默默无为,因为他从来没把金泰熙当过真正的主公,不过也情有可原,金泰熙这个胸大有点脑的人,还真不值得别人效忠呢。不过,他赵有恭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必须有能耐才行。
“唐统领,那就借你吉言了,不过嘛,本王倒有点事想请教下唐统领,不知你对攻打天王寨可有什么良策?”赵有恭当然早有主意,问上一问,也是想试试唐云州的能耐罢了。
只见唐云州不慌不忙,甚是镇定,笑容不改道,“如今北风盛行,草木干枯,火攻为上。天王寨背靠汶山,金溪朗目中无人,可诱敌深入,山脊用兵,断其粮草,只需半月,天王寨不攻自破”。唐云州说起这些话来,露出一股浓浓的自信,想来他早就思索过如何打天王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