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提匆匆赶到南城,往城下一看,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不是有汉人大军吗,看衣着,里边还有虎头军和白水军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些人不是该在南浦仓皇逃命么,怎么飞到平壤城来了?李凤提还是有点慌神了,如果他能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的话,一定可以稳定心神的。从南浦到王都,少说也有两天路程,这支兵马就算铁打的人也必然是人困马乏,他们立刻攻城就是找死,有何惧呢?可惜,赵有恭是绝对不会给李凤提思考时间的。
“敢问城头哪个是李凤提,本王素问李凤提武略不凡,想要讨教一二!”赵有恭打马出列,神情好不悠哉,披风裹着身子,马鞭抖来抖去。
李凤提呼口气,凝着眉头看着城下,一会儿后,扬声道,“某家便是世子李凤提,看你的样子,你可是那宋人赵有恭?哼哼,你以为某家会跟你一样逞匹夫之勇么?”
李凤提总算还保留着几分理智,努力压着身上那股子傲气,不过赵有恭似乎在就想到李凤提不会答应了,所以他耸耸肩往后看了看。没多久,城头上的李凤提就呆住了,因为赵有恭抱着一个妙龄女子来到了城下,对这个美人,恐怕没有几个人不认识,她就是未来的世子妃安怡倩。
这下子李凤提终于忍不住了,扒着城头怒吼道,“赵有恭,你想做什么,放了她,你这个无耻汉人,老子要宰了你!”
李凤提越是愤怒,赵有恭就越是高兴,手指掠过没人光滑的脸庞,最后停留在挺拔的酥胸上。安怡倩一动不动,只有灵动的双眼不断转着,她恨死这个汉人了,端得是邪恶,怕她自杀,还点了穴道。赵有恭抱着安怡倩在城下晃荡,无非是做做样子罢了,如果李凤提真的是那种隐忍之人,就算把安怡倩收拾了也没用。所以,一切都是一场戏,就看李凤提上不上当了,“世子,你这未婚妻端得是一位美人,肌肤嫩滑,貌美清秀,你说本王该怎么对她呢?”
李凤提能忍住么?赵有恭觉得一定忍不住的,就算他赵有恭遇到这种情况估计都忍不住,要么亲手射杀,要么下城迎战,只有这两个选择,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辱,还不如自杀来得痛快。天底下没有几个男人能忍受这种屈辱,除了刘邦那类人,不过世上又有几个刘邦呢?
李凤提咬着牙关,攥紧了手中凤嘴刀,随后朝部下下达了命令,不久之后王都南门缓缓打开,吊桥也慢慢放下,李凤提一马当先,领着一彪人马从城中杀出。此时李凤提双目喷火,如同炼狱魔王,目光直视着赵有恭,凤嘴刀嗡嗡蜂鸣,“赵有恭,某家今日定要取你项上人头,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全英站在城头不断唉声叹气,世子啊世子,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那汉人赵有恭诡计多端,会没有准备么?他就算再不要脸,还能真把安怡倩怎么样,他真那样做的话,别说王都卫士会怒火冲天,估计就连定**自己人都会瞧不起他。哎,可惜世子不听哪。
赵有恭翘着嘴角,默默地望着李凤提,随后他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食指轻点,解开了安怡倩的穴道,将安怡倩放下了马,“小娘子,多有得罪了,现在去找你的男人吧!”
安怡倩俏脸红的直欲滴血,美眸扫过赵有恭俊朗的面孔,满是不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会儿恶魔,一会儿君子。安怡倩回到了李凤提身边,而李凤提无比复杂的望着自己的女人,突然间,他有些迷惑了,赵有恭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有恭这样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一个柔弱的美人是男人的最爱,可一旦到了战场上,这样柔弱的美人就成了累赘,有安怡倩在身边,李凤提就算是楚霸王又能发挥几成功力呢?这就是赵有恭从东方瑾那里学来的,人心是最复杂的,有时候夺取不会毁掉一个人,还会让这个人更加坚韧,可有时候给予他,会让他的心软化。东方瑾对人心之把控,一直是赵有恭深深佩服的,把控人心,往往能出奇制胜,以弱胜强,此时,他赵有恭就是弱者,别看麾下八千余大军,可都是疲惫之师,现在给他们一个枕头,他们就会立刻躺下呼呼大睡,不再醒来。
李凤提死死盯着赵有恭,他有种被人施舍的感觉,他必须要战,什么都不做就带着安怡倩回去,不就是乞丐得了赏钱好生磕头么?他要战,还要赢,要告诉所有人,安怡倩不是汉人施舍的,而是他拼死搏杀抢回来的,那样他李凤提才可以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战斗的号角吹起,李凤提挥舞凤嘴刀,领着麾下三千健卒拼死冲杀,只是一交手,定**就潮水般退去,这次不是佯败,而是真的顶不住,之前列阵无非摆摆样子罢了,举盾的士兵手都酸麻了,双腿打着哆嗦,别人一冲还不就散了么。
定**败了,真的败了,所以李凤提看不出半点虚假,于是他挥兵追击,离着王都护城河越来越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