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王妃瞬间觉得手中的糯米糍都不甜了,她哼了哼,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才成为江家人几天,就向着你婆婆说话了?小没良心的,我跟你娘亲,那个不心疼你?”
“所以说,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天下九州,这辈子才会有三个娘疼我!母妃,您就再心疼心疼孩儿,配合点,快些把自己的身子调养好。让孩儿踏踏实实地享受母爱的温馨和温暖!”论嘴甜,没有人能比得过林微微了。
就在林微微跟三个“娘”,在热炕上吃点心聊家常的时候,京中皇城中的元庆帝,把宁西县的奏折拿给太子看:“江陌寒去宁西才小半年,就折腾出这么多事来。皇儿,你怎么看?”
太子看完几个江陌寒上的奏折,笑着道:“恭喜父皇,得一福将!”
在太子看来,宁西县无论是广开荒地,还是兴修河道,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而且,宁西县修河道,没有用国库一文钱。这样的好官,再来几个,大夏何愁不富足?
“什么福将!朕是让你看他报上来的产量!!”元庆帝喝了一口果茶掩饰内心的激动。开荒头一年,亩产五百多斤,还是在贫瘠的沙土地上,如果换在肥沃的熟地上,产量岂不是更高?如果推广开来,每年都闹饥荒的西北和北地,百姓岂不是就不用再饿肚子了?
这份奏折,户部尚书是看过的,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状元郎还是年轻,未免有些贪功冒进了,虚报产量也得有个度……这也太假了吧!
太子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父皇,儿臣以为,江县令没有谎报产量的必要!且,奏折上写得明明白白,是微微公主开荒种田,她把产量报高了,于她何益?”
何益?当然是替她夫君攒政绩!这事儿,或许江陌寒做不出来,但以赵家人的急性子,未必做不出来。
七皇子转了转手中的扇子,漫不经心地道:“产量到底如何,派人一调查不就清楚了?父皇,儿臣愿为您分忧!”
“你?就往外跑得事积极!朝廷那么多事,怎么从未见你上过心?”元庆帝眼刀子狠狠地剜了老七一眼,但心中的希冀还是占了上风,“行吧!等开春后,你去一趟西北,从播种到收获,都紧紧盯着。若是真有如此产量……那的确是我大夏之福啊!”
七皇子眉头轻轻蹙起——还要等年后?好吧,能出去总比憋在京城好,不用面对那些明里暗里的试探和投诚。啧!他都这么纨绔了,居然还有人背后怂恿他争那个位置。烦死了!
宁西县衙,
江陌寒的书房内,林微微霸占了自家老公书桌的一角,用鹅毛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处理好公务的江陌寒,见她咬着笔杆,冥思苦想,好像遇到了天大的难题,便笑问道:“怎么了?有何难处,说出来夫君帮你参谋参谋。”
林微微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向他:“小书生,你的公务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