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虽然来福田不久,但是颇得张文赏识,李干自己在六扇门干事已久,是福田的老人。再加上他与叶圣平日交集并不多,所以两人串联的口供才格外令人信服!李干跟在叶圣身后,心生钦佩,“刘大人心思敏捷,不但能猜出我的身份,还能如此英勇的半夜行事,我真是佩服!”
“拍马屁也没用!”叶圣低声叮嘱,“一会进去小心行事,快刀斩乱麻!”“明白!”李干点头,眼含杀机,我巴不得张县长死!李干对福田县长一位觊觎已久,张文是个好官,好官就代表没有油水可捞。
李干进入六扇门当捕快,可不是要为民除害,而是要口混饭吃。毕竟,要次饭的嘛!福田在张文管制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太平和睦,这可苦了李干。收入微薄的李干,每月拿着两千两的银子仅半月就能挥霍一空!吃不饱穿不暖的李干,这才对张文动了杀机!只有贪官,才能让官员富裕!让朝廷强大!张文必死!
李干磨刀霍霍,瞧叶圣悄无声息推开了张文寝屋的房门,他眼睛一亮立刻紧跟而去,屋中昏暗,但李干还是看清了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的人影。叶圣二话不说冲上去压住了张文四肢,张文警惕醒来,低喝,“是谁!”
叶圣唯恐他吆喝惊动了他人,所以二话不说,用被子蒙住了他的头,叶圣扭头看向李干。李干了然,挥砍横刀接连数刀砍在被子上,棉花破裂飞出,而被子上和刀锋也都沾满了鲜血。“应该死了吧?”李干满头大汗,紧握着刀兴奋又惶恐。
叶圣小心翼翼掀开破裂不堪的被子,只见里面只剩下一堆搭在血迹上的掉落物品。张文的衣服、九环刀、官印等都在其中。“死了!终于死了!”李干癫狂一笑,兴奋抓着叶圣的手说道,“刘大人!我们杀死了他!”
叶圣叹息,随即拍了李干肩膀一下,“猪头,小声点,想引来其他人吗!”说罢,叶圣眼神复杂瞥了一眼床上的血迹,又对李干说道,“去把头上捅一个窟窿!”头顶上?李干抬头,那不就是屋顶吗?
不过李干此刻心情愉悦对叶圣甚是信服,没有丝毫犹豫,便高高跃起一刀捅破了屋檐,叮当作响,瓦片掉落摔碎在地,脑袋上顿时露出一个人宽的窟窿。叶圣满意点头,叮嘱李干收起刀,然后冲出了门口大喝,“快来人!我和李捕快遇到了刺客!张大哥遇险了!”
半炷香后,县衙内衙役仔仔细细寻找着刺客的踪影下落,同时挤在张文房中调查着死因。李干坐在院外台阶上,捧着脸泣不成声,“我和刘波烧了一锅上好的狗肉本来想和张大人同吃,谁知道我一进去,就看到屋内有刺客正对着张大人连砍数刀,我大吃一惊刚想动手,没想到那刺客却打破了屋顶逃了出去,看来,那刺客轻功不低,最起码也是一个紫阶的高手!”
李干呜呜哭着,热泪夹杂鼻涕混淆满面,“张大人为官清廉、一身正气、高风亮节、为国为民,张大人时常教导我,要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没想到,这么一位备受尊敬的大人,就这么去了,呜呜呜!”
因张文遇害,整个县衙都被惊动了。所有衙役聚在此处,气氛沉重,面露哽咽。叶圣面无表情瞥了李干一眼,开口沉声说道,“依我看,一定是明教逆党派来的刺客,杀死了张大人!”
“没错!”李干起身,咬牙切齿,“张大人一生都在与恶势力作斗争!不是明教乱党下的毒手还能是谁!我一定要将天下的明教诛杀干净!”“诛杀明教!替张大人报仇!”“替张大人报仇!”六扇门衙役怒喝高喊,声声震天,悲壮豪迈!
张县长遇害,其他三位捕快消失无影。李干很快就成为了六扇门暂时的话事人。张文遇害的消息没有公布出去,因为李干说不要惊扰民众,并将张县长的遗物供奉锁在了后堂。李干拆迁县衙所有人去调查刺客和明教逆党的消息,而趁此六扇门人手空虚的时候,真正的明教逆党却上门来了。
由于超引领,头戴斗笠的翟智领着三位弟兄进门而来。一改悲伤面容,李干嬉笑抱拳说道,“参见舵主,好久不见!”“你们很好!”即使戴着斗笠,翟智脸上的笑容似乎也能清晰可见,翟智拍拍李干肩膀,然后又看向了叶圣,“昨晚,是你们二人同心协力为之?”
“没错。”叶圣含笑点头,“我听闻,张文和翟舵主你都受了伤,我便知道机会来了。昨夜喊上李干,我们二人入屋击毙了张文,然后又声称是刺客所为。我想,整个六扇门甚至福田,都不会怀疑我和李干会说假话吧?”
“确实。”翟智负手而立,感叹一笑,“张文怎会想到,他受伤之际,会被亲密的属下和朋友算计呢?”李干神色尴尬,叶圣则面不改色,“为了教主一统江山的大计,我把全部都奉献给了明教!”
“刘队长真是令我钦佩!难怪顾护法对你赞不绝口。”翟智满意点头,缓缓步入中堂,“张文和六扇门的三位捕快已死,福田县衙注定要大换血,李干,你应该已经打点好了上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