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没明白诸葛卧蚕这眼神什么意思,然后就被带走了。战车朝玉树城池里赶回去,韩寒回头看了一眼,诸葛卧蚕仍然坐在那里,如不动泰山,这份自信和淡定,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韩寒很好奇,老头子已经有了攻城的妙计了么?赶着马拉着战车回到玉树里,媚娘就吩咐城墙上的士兵多上弓箭手,另外城门紧闭,甚至还用大木柱顶上了。
全城戒备,瞧着周边这些西凉士兵紧张的气氛,韩寒无奈的摇摇头,从战车上跳下来,叹了一口气道,“何苦呢?这一战,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要有多少父母妻儿伤心痛哭了。”
媚娘跟着下车,什么话也没说,抽出鱼肠剑飞快的挑断韩寒手上的绳子后,瞪了他一眼道,“这话不需要对我说,你去跟唐文帝说去,让他退位,那么就不会有人伤亡了。”
“你真是一个疯子!”无奈的摇摇头,韩寒转身就走入自己的府邸上,媚娘此刻没空去理他,而是立刻转身走人,对于玉树的防御,她还需要召开会议商量对策呢。
三十万秦军,诸葛卧蚕只带了二十万,保持着几千米的阵势和玉树观望着,看着城墙上那来来去去的密密麻麻士兵的影子,诸葛卧蚕放下手里的千里眼镜,淡淡一笑,“城墙很厚,高二十米,采用云梯,不容易攻破,而城墙之上全部都是弓箭手,我想,我们如此闯过去,只会白白损失一帮士兵。”
骑马候在诸葛卧蚕身边的,正是王将军,王将军看看远处的城墙,于是问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听说诸葛卧蚕是庞统的学生,又听说庞统当年是先帝事关重要的一个军师,所以王将军对于诸葛卧蚕来取而代之他的位子,没有丝毫不满,相反的,他很谦虚的听着诸葛卧蚕的建议。
“那么,我们攻城的时间,自然是晚上了,对方的弓箭手即使眼神再好,火把却不能将城墙外所有的地方照亮吧。”
诸葛卧蚕的计谋酝酿在胸中,再次拿起千里眼镜,观望着玉树的城墙道,“刚才匆匆见了一面,玉树城池周围环山,这倒是一个夹击的好方法。”诸葛卧蚕自言自语一番后,又转头看着王将军道,“解救韩寒,平定西凉军不能急于一时,先从杀敌开始慢慢起步吧,晚上,准备火把,以及水缸子。”
王将军一愣,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开口问道,“什么水缸?士兵喝水的那一种么?”
“不,那种水缸太大……”诸葛卧蚕说到这里,沉默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让士兵时刻注意城池里面的东京,老朽跟着你们去,制作一些方便携带的小水缸,然后再让千夫长去召集一些眼神好,扔东西准的士兵,晚上,自有用处。”
王将军只能一个劲的点头却无法插嘴说上话,虽然不明白诸葛卧蚕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夜晚,月黑风高,韩寒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府邸房间里的床上,自从和诸葛卧蚕见面之后,媚娘就消失了,肯定是在指挥着成立的士兵展开防御姿态准备打仗呢。
惬意的叹了一口气,韩寒躺在自己床上,没想到诸葛老头子去了一次隆中,气质就大不一样了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挟持着媚娘,从这数万大军中,轻松逃脱出去。
双手抱头靠在枕头上,韩寒这时候,就听到屋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群人正在靠近?愣了愣,韩寒立刻坐起了身,与此同时,推门进来,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将军。
将军?韩寒一愣,盯着来人看了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你披着铠甲的样子真像爷们,一点也不媚!”
来人正是媚娘,只不过她身上的那素色白裙和斗篷都已经卸了下来,此刻穿着的,就是男人打仗的铠甲。
结实的金属盔甲保护着媚娘娇弱的身躯,莫名的令媚娘多了一种英姿飒爽的风度翩翩,所以韩寒才说一点也不媚,但是偏偏,媚娘以为韩寒这是在挖苦自己。
恶狠狠的瞪了韩寒一眼,媚娘伸出手,将怀里抱着的东西扔到了韩寒身上,“穿上!那个老头子已经开战了,为了防止你在乱战之中死掉,还是穿上它比较好!”
看了看双手抱着的铠甲,韩寒莫名的笑了笑,心里暖暖的,这个媚娘,倒是爷们的可爱。二话不说将铠甲往身上熟练的套住,韩寒同时关心的问道,“战况如何?”
“我军死伤已经过百。”媚娘脸色冰冷的说了一句后,横了韩寒一眼,然后抓住他的胳膊道,“别忘了你还是一个人质,希望你能安分点,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从城墙上扔下去。”
把我从城墙上扔下去?这样不死也重残啊!果然最富妇人心!打了一个哆嗦,韩寒很是配合的眨眨眼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我会将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你不想法逃跑,就已经算是配合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已经吩咐了手下,如果你有逃跑的迹象,就一定要将你拦住,并且砍掉你的第三条腿作为警告!”
“嗯?”韩寒一脸惊愕的捂住了下身,媚娘表情淡然的一扫,然后挥挥手,四五个壮汉上来,七手八脚的就将韩寒抬起来,架着走向外面的马车里。
为了小弟弟着想,韩寒愣是不敢动弹分毫,看着这帮佩带着长刀、短剑、斧头的大老爷们拴住自己的手将自己扔在马车的车厢里,韩寒也是没挣扎一下。
看着媚娘跑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送护甲还有让自己转移安全地方,韩寒明知道对方和自己是敌对关系,但是仍有些小感动,透过遮掩不住的帘子看着一身铠甲披身的媚娘疾步匆匆的就要离开,韩寒躺在车厢里,脱口而出道,“喂!你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小心点!破相了就不好看了!必要的时候可要投降保住你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