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宋乐山这招式显然是行云流水,十分严密紧凑,应该是练过多年,且师从高人,应该不是宋乐山这样一个寻常猎户应该具备的。
莫非……
谢依楠抿了抿唇。
宋乐山见谢依楠话回的轻松,脸上并未任何惊恐神色,双目中反而透着晶亮的光芒时,晓得她此时的确不曾被吓到,这才放下心来。
“华少卿慢走,不送。”宋乐山挽着谢依楠进门,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将院门嘭的一声关上。
并无旁的多余的话,只这般将华辰逸等人关在了门外头。这般被人蔑视,华辰逸紧紧握住了手中的佩刀,心中怒气更盛,只引得气血翻滚,喉头又是一甜,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大人。”底下人见华辰逸又是一口鲜血,身形也是摇摇欲坠,急忙扶住了他。
“这人当真大胆,区区贱民,敢对大人动武,属下这就着人将这贱民给抓了起来。”一人大声怒喝。
“混账东西。”华辰逸见底下人竟是这般没有眼力见,张口呵斥:“此事还轮不到你替本官做主!”
他又何尝不曾不想把这个人给抓起来,狠狠折磨一番,以泄心头之愤,可眼下这宋乐山显然并不是个善茬,且说不准还是京中权贵之后,并非他能轻易招惹的。
“是,属下知错。”方才怒喝的那个人,急忙低头认错。
“大人,这问询有关陆炳文夫人的事……”
他们此番前来,为的是来向宋乐山问询有关当初卖他们房子的那位沈氏的事情,现如今大打出手,对方并不想搭理他们分毫,将他们拒之门外,如此,便没有将这桩事给做好,总得想一想办法的。
“你去寻了这县令,说明个中缘由,让县令前来问话。”华辰逸道:“记得,与县令说明,此人非同小可,需得小心谨慎。”
宋乐山对他敌意满满,话都不愿意多说半句,可对一个不曾相识,奉命而来,且态度恭敬的县令,必定不会过多为难。
总之,这问话之事,不是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这宋乐山究竟是何许人也,竟是这般的狂妄嚣张。
“你们。”华辰逸想了片刻,道:“着人寻一个画师,将这宋乐山的画像绘制出来,连夜送往京城,务必着人仔细查问,看一看这个宋乐山,究竟是哪位权贵之后。”
“是。”底下人急忙应答。
“咳咳……”华辰逸因方才说话时用的力气过于大了一些,牵动气息,胸口又是一阵的发闷,发疼。
“大人,还是赶快回去歇息吧,属下这就给大人去寻大夫。”底下人见华辰逸如此,急忙扶着华辰逸往住所而去,去寻大夫为其诊治。
一行人,是浩浩荡荡的去了。
宋乐山和谢依楠回到了院中。
日头甚好,照的整个院子里头都暖意融融的,谢依楠与宋乐山也就没有回屋子里头,只在院子里头坐着晒太阳。
面人是经不得晒的,谢依楠将其先收了起来,宋乐山则是去泡了一壶茶过来。
茶水清冽,刚好解一解这日头晒的太狠的灼热感。
因而谢依楠便喝了两杯,手中的动作才略略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