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山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到了桌子上头:“所谓滴血验亲,便是将自己的血与亲生血脉的血同滴到一碗水中,血相融者为亲,不相容者则是并非亲生。”
“可这种办法不过是民间传闻罢了,事实上并不能验证是否是亲生父子的绝对依据。”
“这……”程云昊顿时有些惊讶:“可几乎天下之人都认为滴血验亲乃是验证血脉的办法,为何说不能验证?此法可以说是世代相传,所有人也对此法深信不疑,难不成是错的?”
“的确是错的。”宋乐山点头:“先前在边关行军打仗之时,军中难免有受重伤,失血过多之人,当时有军医提出来输血之法,便是由其生父或者一母同袍的亲兄弟输血给失血过多之人,以求能够将其救了回来。”
“可在输血之时却发现其中不乏有输血之后,血却不能相融之人,但两个人却是实打实的亲生父子,反而是不相干的两个人,血却能够相融到一起。”
“军医当时好奇,便选了一些年纪相仿的将士来试上一试,一部分的血能融,一部分人的血却并不能融,而一些明明是亲生父子之人,血却并不能融合,而有一部分亲生父子的,却是能够相融。”
“也就是说,血能不能相融,和他们是否是父子或者兄弟并无任何的关系,甚至和男女也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能判定这其中究竟是何缘故,但能肯定的话,这滴血验亲并不可行,也不能作为判定两个人是否是亲生父子的依据。”
“这华阳辉认定华辰逸并非是他亲生儿子,也并非是华辰逸就一定不是,而是有可能他们的血恰好是父子里面不相容的那一类罢了。但此事却让华阳辉心中疑虑越发的重,不敢冒险将华家的整个家产留给一个和自己可能并无血缘关系之人,所以想暗中的将华辰逸给除掉。”
“原来如此。”程云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其中应该就是像将军所说的那般,机缘巧合,是华辰逸运气不好了。”
“不过这说起来的话,华辰逸到底是华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嫡子,即便是没有血缘,却也有着这么多年的感情,华阳辉这般做,到底是太过于绝情了些。”
“依华阳辉的性子,别说是一个不确定是否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人,即便当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在阻碍了他的去路之时,也是会狠心除去的。”宋乐山讥讽道。
“更何况,他现在认定华辰逸并非是他的儿子,联想当年之事,便会认定寻常人必定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华家去养着,能够做这种事的必定是和他华家有仇之人。”
“他自认自己仇家甚多,不敢再冒这个险去养仇家的人,更不敢留下仇人之后养虎为患,自然更想斩草除根了。”
前世之时,宋乐山与这华阳辉虽说并无多少交集,也并无仇怨可言,但他即便是远在边关,却也听闻了许多有关这华阳辉欺上瞒下,踩高捧低,脚踩了旁人上位之事。
宋乐山为人正直,对这种人一向是嗤之以鼻,因此对华阳辉的印象本来就差,这一世又听闻了许多华阳辉所做的许多恶事,尤其是华阳辉对程家的心狠手辣,对这种人也是越发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