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份大礼想必杜公子肯定是会喜欢的!”
孙管事向后一招手,示意身后人将一个大箱子给抬了上来,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是十分贵重的物件。
“这是?”杜白打量了一眼。
“这是我们荣家瓷庄里上等的瓷器,想着或许杜公子您会需要,小的这便急匆匆地送来了。”孙管事稍稍掀开了那木箱的盖子,里面所露出来的果然都是一眼便能看出品质优良的瓷器。
“稍后我们就会悄悄送上苏府,保证不会被外人所知道。”他压低了些声音,一副你知我知的神秘表情。
杜白笑了笑,看他的神色便已经大致猜出来了他内心所想的事情。
荣家原本的靠山范毅林已经倒了,现在正愁着无处可以依靠,而现在苏家的势头正盛,大有要掩盖过官窑的势头,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自然难免心中动了点别的心思。
估计也是打着就算不能结为同盟,也是想要缓和一下双方以前那紧张的气氛。
杜白难得认真看了他一眼,看他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若是外人见了,还真难以看出来其以前和苏家还是水火不容的对立面。
还真难以想象这家伙的脸皮究竟有多厚,才会可以毫无廉耻心地毫不犹豫做到这种程度。
只可惜的是,他们以为这般事后才临时补救,真的有用?
杜白毫不犹豫地便拒绝了他,嘴角含笑,眼神里却是淡漠:“孙管事,你也不必多费这些小心思了。你真以为,范家离开之后,你还有机会与我们苏家共同合作吗?”
孙管事一愣,依旧不死心,迟疑了一下,又是苦口婆心地辩解着:“小的当然知道之前的确是我们做得有些过分了。可还请杜公子明鉴,那都是范毅林指使着的,我们身家性命全在他手上,不听话也没办法啊!”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好似先前都是违心的所为,根本不是他们的本意。
若不是杜白亲眼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还真会被其给骗了过去,这会儿也更是有些好笑。
孙管事瞧见他依旧没有什么动摇,咬了咬牙,最终抛出了一个大杀器。
“杜公子,我们知道你们苏家最近正在打着官窑的主意,包括向知府大人提供那些琉璃也是。但要知道官窑并非是那么简单就能取而代之的。”
“正巧,我们荣家因为先前范家的关系,与官窑有多次密切的往来,可是掌握了不少内部的消息!”
“若是我们将这些消息提供给苏家你们,那么想必你们的胜算又能多上一筹,这笔生意可是稳赚不赔的啊!”
孙管事露出一丝奸猾的笑意,还真是一副令人厌恶的贼眉鼠眼的恶人模样,若是日后死了,其魂魄估计也是要被陆判给狠狠惩罚的存在。
其计谋的确考虑得是不错,然而唯独没有考虑到的是,范毅林本身就是苏家所扳倒的,其手下控制着的官窑又怎么会置身事外?
“孙管事,我便明说了吧,当初你们荣家选择帮助范毅林,便已经注定了接下来的事情,关于官窑的事情我们苏家也根本不需要。你们与其去花费心思考虑这些事情,倒不如好好想一想等荣家瓷庄没了之后,你该要去哪里寻找生计……”
杜白似是嘲弄般的说道,丝毫不留情面。
“这……”孙管事面色很是惊愕,随即即便是他的厚脸皮,依旧有些耐不住心中的恼怒,有些色厉内荏地跳脚道,“杜公子,我们此行过来可是很有诚意的!”
“难道你还真以为你们苏家可以随意拿捏我们荣家了?我们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即便你们有琉璃,可那东西也不过是一时稀奇而已,等我们研究出来做法之后,你们可没有什么好得意的!倒不如现在就与我们合作,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