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血线又急又细,喷出足有四五米远,短裙美女正站在对面,当场被喷了一头一脸,那叫一个狼狈啊!
那血带着股子浓浓的骚臭味,瞬间在整个走廊里弥散开来,中人欲呕。
这一股血喷出去,我就觉得老头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长长地呼出一口同样满是骚臭味道的气,然后睁开了眼睛!
我突然有种虚脱的感觉。
那是极度紧张之后突然放松的必然反应。
有这么简单的办法能让他活过来,刚才冯甜怎么没教?她不是在耍我吧!
我不禁有些埋怨地瞪了冯甜一眼。
冯甜冲我眨眨眼,又挑挑眉,一副眉目传情的样子,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意思。
拜托,我们昨天才认识,还没熟到光靠眼睛眉毛就能传消息的地步好不好?
老头略有些茫然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到短裙美女身上,哑声问:“小悦,我在什么地方?”
短裙美女发出一声低呼,跑上两步,把老头从我手里抢过去,结果老头一离了我的扶架,立刻双腿一软就往地上栽。
幸亏我反应快,连忙一伸手又把他给架住了。
短裙美女惊呼:“爸,你怎么样了?”
老头按着头说:“迷糊的厉害,腿还不听使唤!我是病了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短裙美女柔声道:“爸,你生病有一段时间了,现在没事儿了,腿软可能是在床上躺时间太久的原因,我让人先扶你回床上休息一下吧。”说完向着后面使了个眼色,立刻一群西装墨镜男拥上来,把老头从我手里抢走,一窝蜂地簇拥在往走廊另一侧的病房走。
那些医生护士也小跑着跟在后面,摆出一副众星捧月的架势。
这是区本来就是高级病区,而走廊另一侧的尽头还有一扇门,门后则是最顶级的病区,据我三舅说那里面的布置可以媲美四星酒店,是专门为全省最顶层的权贵服务的,别说普通病人了,就是普通的医护人员都没有机会进入!
老头想来就是住在那一区,只不过犯迷糊跑到我们这边来的。
不过我和冯甜之前都没有看到他是从那边过来的,冯甜怎么就知道老头是有钱人呢?难道这有钱人也能一眼看出来,比如说有我这种普通人看不到的贵气神马的?
我正思忖着呢,却看短裙美女目送着老头走出这一病区之后,立刻转过头来,冷冷地注视着我,“这就是你说的能完全治好?还是你觉得这就是完全治好了!鲁大师可是说过按他的法子治疗之后,我父亲可以完全恢复正常!”
靠,这话是冯甜说的好不好,你这样目露凶光地瞪着我质问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还有两个西装黑墨镜没走,就站在短裙美女身后,听她这么一说,立刻齐刷刷地摘下墨镜,用同样凶光毕露的目光瞪。
喂,喂,你们就算要表忠心也用不着这么同步吧!
幸好冯甜总算过来了,站到我身旁,双手一背,淡淡地说:“俞小姐,你父亲现在之所会双腿不听使唤,头昏无法正常思考,正是因为刚才那个姓鲁的使用了错误的驱邪方法导致的。刚才我说过了,这种趟邪办法只能适用于身强体健气旺神完的年轻人,而不适用气虚体弱的老年人,尤其是你父亲这种情况,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父亲在中邪之前应该就神经衰弱,长期失眠,对不对?”
短裙美女看着冯甜,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不再答理我,转而看着冯甜说:“你怎么知道的?”
冯甜背手挺胸,居然表现出极强大的气场,与那明显有些女王范的短裙美女对峙也毫不落下风,“当然是看出来的。做我们这一行,最基本的就是观气望神,根据治疗对象的神气体质情况针对性施法处置。俞小姐,你想必人脉很广,认识的法师也不只这一个姓鲁的,若是信不过我们的话,可以再找认识的法师问一问,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她顿了顿,又说:“不过,我建议你最好找外省的法师问,姓鲁的是地头蛇,本地尤其是省城明城的法师相互之间都有些关系,大概不会拆他的台。”
冯甜话里隐含的意思极为明显,我都听出来。她的意思是说刚刚那个姓鲁的既然是本地法师里的头面人物,而俞家也是富贵人家,想必姓鲁的给俞家老头驱邪的事情已经在法师圈子里传开了,如果短裙美女在本省法师圈子里问这件事情,十有**是得不到准确答复的。
短裙美女略一沉吟,当着我们的面掏出手机播了个号打过去,“老许,帮我找你们本地的法师问个问题,我这里有个亲戚长辈中邪,有法师驱邪之后想用趟邪的法子做辅助治疗,这个办法靠不靠谱,对,快一点,我等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