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虽然没有立刻答应京司的招揽,但为了尽量给对方留下好印象,京司首府闵致远,特意派颜子晋跟在苏杭身边。如果遇到能够帮忙的事情,立刻出手相助。不管对方需不需要,起码可以讨个人情。至于是否会因此得罪人,闵致远和颜子晋都懒得去想。
京司在国都的势力虽然不大,可名义上的地位却是首屈一指。只要闵致远还在,哪怕兵营和剑修,也不敢随意动京司的人。毕竟这位,是与他们齐名的天人境后期高手。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
只是苏杭一直呆在院子里不出来,颜子晋在附近转悠也没找到好机会,见詹凌青出来,干脆跟着这丫头去看看热闹。
詹凌青昨天在城南闹市引发的小骚乱,已经被京司的人汇报上去,颜子晋也很想知道,这丫头从院子里拿出去的东西,到底有多厉害,是否真的没有炼器师能够看出其奥妙。如果是的话,那苏杭的重要性,恐怕又要提升一个档次,成为京司无论如何都要争取的好手了!
然而今天一来,不但看了热闹,还得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在严光济出手的瞬间,颜子晋就明白,自己必须把握住这次时机!他想也没想的,直接跳出来,将严光济拦下。
听着对方恐吓式的话语,颜子晋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说:“国都之内,一切是非,皆由京司掌管。即便你是炼器师,于闹市中出手伤人,我也有权阻拦。更何况,你虽是炼器师,却无官职,而我却有鸿宇国土司命一职,若说敢不敢,恐怕得我问你,竟敢对我这个司命出手,莫非视国都王法于无物?”
严光济一怔,随后脸色更加阴沉。国都的大人物,确实有很多所谓的官职,这是为了方便管理和确定每个人的责任。但是,各大势力之间,向来以实力说话,谁管你什么官职?
真要翻了脸,兵营统将,就敢指着京司首府闵致远鼻子骂。
可在没翻脸的情况下,严光济还真不敢对颜子晋随便动手。看这家伙的意思,是打算拿官职来压人。虽然有点仗势欺人的味道,可严光济还就真得吃这套。
就像颜子晋说的那样,他严光济是炼器师不假,却没有官职在身。霍良工的徒弟,不能拿来做挑衅国主权力的理由,如果真把事情闹大,他是要吃亏的。
瞥了眼被颜子晋挡在身后的詹凌青,严光济眯起眼睛,说:“区区一个小丫头,你无缘无故护着她,不惜得罪炼器师?颜子晋,你真以为京司可以管得了整个国都吗?”
“你只是一个炼器师,不能代表所有人。再者说……”颜子晋的脸色也冷了起来,严光济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京司看扁,让他这个心中有大抱负的司命很是不爽:“国主有命,除内乱,兽袭,敌侵,其它皆由京司所管。严炼器师如此说话,莫非是觉得已经可以无视国主的命令?”
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严光济也不敢轻易去接:“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丫头先出口伤人在先,我教训教训她,到哪都说的过去。倒是你一个司命,却无缘无故跳出来护人,莫非与这丫头有什么关系?还是说,用这么一件怪东西挑衅炼器师,是京司指使的?”
“胡说八道!”颜子晋也接不了这样的帽子,当即沉着脸,说:“你若觉得是京司所为,可以去国主面前告状。但话说回来,霍师的弟子,却连这样一个小物件都看不明白,无论是谁指使,你炼器师的名头,都要败了!”
这句话,戳中了严光济的软肋。他之所以大发雷霆,不正是觉得丢人吗?否则的话,哪里会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计较。
这时,一队兵营的兵甲跑过来,一名修为在显魂后期的修行者站在最前面,问:“怎么回事,何人敢在国都闹事!”
兵营的人,向来不怎么讲理,不管你京司也好,炼器师也罢,惹恼了他们,都敢直接抓回去。反正国主说了,国都一切与武力相关的事情,都由兵营来解决。人家要给你污个叛国的罪名,哪怕最后洗白了,中间遭罪,也没人可以怪罪兵营。否则的话,兵营一定会说:“这样的话,以后我们还怎么抓人?还怎么敢抓人?”
类似的事情,之前曾发生过很多次,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于是,很少有人敢再去招惹兵营,除了那群心高气傲的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