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沫宣毫无血色的脸庞,想到在车上她苦苦哀求自己一定要保住她和他的孩子,那坚定的眼神,心定了定,沉声回到:“先保孩子。”
在场的医护人员一愣,立马冷静的投入手术。
而此时已经回到了南宫别墅的南宫爵,坐在阳台上,陷入一场莫名的恐慌中,他找不出原因,从今天见了明沫宣过后,这种恐慌就一直慢慢酝酿着,越来越浓,以至于现在让他已经坐立不安了。
起身,又坐下,看着书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死死的盯着它,像是要从那里面看出个明沫宣来一样。
再次起身,走到阳台上,看到对面漆黑一片的屋子,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慌乱,转身进了屋,打开书架,走进明沫宣曾经住过的房间,仍旧是漆黑一片。
他有点茫然的四处寻找,他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但是却控制不住的要去寻找。
毫无目的的移动着视线,却什么都没有走好到,突然颓废的坐在床上,食指交叉放在两膝处,低着头,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悲伤,还有那一直都没有散去的慌乱。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的慌乱,全来自那个他忘不掉,放不下的明沫宣哪里,那个正躺在手术台上和死神挣扎的女人。
一场手术,七个小时的奋战,当孩子从肚子里取出来,哇的一声哭出来的那一刻,方世倾只觉得眼睛泛起一片湿潮,手中的动作却不敢停下。
保温箱里,不足八个月的孩子在里面沉沉睡着,殊不知为了保住她,她的母亲现在都还在昏迷中,不知何时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