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正在收拾盘碗,见刘太傅进来连忙又端上来茶水。
“快点说!”刘逸往座位上一躺对着刘太傅道。
“你在那边可好?”刘太傅依旧面带微笑,“这次回来待多久啊……”
刘逸拉着脸看着门外的细雨不说话。
“咳咳咳!”刘太傅又带着笑道,“好吧。祖父就是想问王上可是派你去保护殿下的?”
“不是!”刘逸冷冷道,“去杀她!”
“杀……”刘太傅脸上的笑容就挂不住了,“你不会的对不对。”
“不好说!”刘逸斜了刘太傅一眼,“那要看她是不是绊脚石了!”
“你听祖父说!”刘太傅压低声音道,“金翎对王上乃至整个齐国至关重要。你万万不可对她下手的。”
“你管不着!”刘逸又将视线投到房外,“还有什么事吗?”
“有!”刘太傅连忙道,“我知道你恨祖父!但是祖父的命都是先王救的。先王是我们整个刘家的大恩人。祖父当年也是情非得已。那群歹人穷凶极恶……”
“行了!”刘逸起身,“你都说八百遍了!没别的事我去见王上了。”
“你比王上还大三岁,又是幼年的交情,凡事多劝着他点……”
刘太傅话还没说完,刘逸就大步进了雨中。
刘逸马不停蹄的赶到围场时雨已经停了,一弯彩虹高挂天空。
浑身湿透的齐欢跳下马踢了一脚地上的一头小野猪大声道:“架火烤了!”
“大家伙啊!”刘逸上前一把拔掉射在野猪脖子上的利箭,“王上这一箭射的巧了。”
“那边不管你吃的?跑回来干什么?”齐欢说着话解开了外袍。
小太监连忙上前接过了齐欢的湿衣小声道:“王上热水已经好了,您是现在沐浴呢还是……”
“现在!”齐欢说着阔步走进了一旁的木屋。
刘逸也跟了进去。
齐欢也不避当着刘逸的面宽衣解带的进了浴桶。
齐欢下了浴桶,刘逸则是坐在一旁看着齐欢道:“王上说的那边是哪边啊?”
“你说呢?”齐欢躺在温热的水中微微眯着眼睛,“你回来做什么?”
“给你解惑啊!”刘逸笑眯眯的往浴桶边移了移,“你收到的信真的就是金翎写的。她已经说了从你们定亲起就对你情根深种了!她真的是个不错的姑娘呢!”
“您看,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你幼年受过寒,她就绞尽脑汁的为你酿酒。还有自从她知道齐国国库亏空,她就一门心思赚钱了。你不知道,这几天她把整个金陵城都跑遍了,就是想找些赚钱的物品卖到帝都去!这才让人跟你要了漕运通行权。对此你是怎么想的?”
刘逸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向齐欢时,发现齐欢整个人都闷到水里去了。
他才要再开口齐欢猛的又从水里出来了,温水溅了刘逸一身。
“你!”刘逸忙不迭的跳出去老远,“你是故意的吧。”
“嗯!”齐欢又只露着头的躺在浴桶里,“她情根深种那是她的事,和孤有什么关系。这世上对孤情根深种的姑娘多了去了。孤还都要和她们扯上关系,那孤还不得累死!”
“我给你说啊!”刘逸拧着被溅湿的衣袖,“你还是上点心吧,我直觉金翎对你是真心的。这世上唯有真心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