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要是那小姑娘对大孙子从一而终,没把他当备胎,也没有另找大金碗的意向,回头进了他老贺家的门,与他曾经派出试探的孙子一碰头——拆帮了!那他指定被大孙子记恨记到死。
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不能选其他孙子出场就是了。
小李没事儿,棒小伙子一个,出任务懂得化妆技巧,又是他的警卫员,绝对挡得住厚脸皮姑娘的痴缠。
贺老爷子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双掌互击,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那厢,贺许诺一听他爹说老爷子五一小长假要来清市,第一反应和他爹一样:“爷爷说想我?想来清市看看我?没搞错吧!我长这么大,他想我了只会催我去京都,什么时候要来我们家住了?这次怎么……”
贺迟风没好气地拍开咋咋呼呼的儿子:“老子的老子想来家里住,你这个做孙子的还能抗议不成?”
“……不能。”
“那不就得了!赶紧洗洗睡去吧!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复杂的事,当心未老先衰……”
贺许诺小朋友被他爹这一打击,撅起嘴巴,郁闷地回房去了。
……
五一小长假,明江中学妥妥地放三天不打折,可禾曦冬所在的清市一中就没这么好康了。
三天的假期,被清市一中规划利用后,变成:一天补课、半天考试,余下一天半,说是放假,结果布置了一大堆的作业,苦的禾曦冬在当晚的饭桌上捶拳抗议:“太没人权了!”
禾母哭笑不得地赏了他一记头栗子,说:“吼什么呀!以前家里没条件、不得不辍学的时候,还嚷嚷着要打工挣钱上学去呢,这会儿都上重点高中了,没两年就要高考了,又喊起苦来了……”
禾曦冬撇撇嘴:“吼吼也不行么,没见我三天的假期被打掉了一半的折,作业又暴多,呜呜呜……薇薇,求安慰……”
禾薇配合地拍拍兄长的背:“安慰。”
禾曦冬被亲亲小妹顺了顺毛,心情立马好转了不少,扒着碗里的饭,问妹妹:“薇薇,你三天假打算怎么过?作业多么?”
“不多,我都做好了。”
禾曦冬:“……”
后半句可以不说的,说了让人更郁卒。
他书桌上摊着一大堆的作业,全都是今儿个放学前、各科的老师像投炸弹似的,大叠大叠发下来的。
禾薇也没想过三天小长假能干啥,不过既然家里没什么事,兄长不是去学校补课、测验,就是苦哈哈地关在书房里猛赶作业,她要是在家里晃来晃去地伺弄伺弄花草、看看电视、做做刺绣,没得让兄长更郁闷。
索性背上去年从“山里人家”带回来洗干净、去异味、晾干了的雉鸡羽毛,去毓绣阁做羽毛贴画去了。
她琢磨着这些羽毛,小心使用不浪费的话,能出一幅比较充实的羽毛贴画。至于把几根又长又硬朗的尾羽,做成羽毛扇也挺好的。无奈家里没有做贴画的工具、材料,好在毓绣阁开门做生意,不缺这些小东西,禾薇就上那儿蹭去了。
刚进店,就看到赵芙蓉赵姐掩着面匆匆从陶德福的办公室奔出来,两人差点撞上。
“赵姐好。”禾薇侧身让开的同时,主动打了声招呼。
赵芙蓉却像没听到似的,呜咽着跑出去了。
“八成又被掌柜的训了。”周安走过来,无限感慨地唏嘘道。
“又?”禾薇好奇地眨眨眼。
她没来的这几天,店里又出什么事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