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求来的平安符你一定要随身带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离身。”禾薇扒了几口饭,想想不放心,又叮咛了几句,“这是主持大师开过光的,真的很有用。”
“好。”贺擎东莞尔一笑,答应的很爽快。不是敷衍,是真的相信。没忘记她第一次送自己的那枚戒指,功能强大的不可思议,无论是否和她有关,她说的,他只管相信就是了。
禾薇见他这么听话,露出洁白的贝齿甜甜一笑,拿起汤勺给他舀了刚上桌的冬瓜海螺汤递过去:“赶紧吃吧,我都吃饱了。你还没怎么吃。”
贺擎东接到手里,才喝几口,手机响了,徐海洋同志代太子爷前来邀请他去参加“生态农庄全体股东第一次非正式会晤”。完了还十分诚挚地补充道:“要是小嫂子在身边,带她一块儿来嘛,前儿个许家的婚宴上,都没机会和她聊几句。”
贺大少真想爆粗口,丫的这帮人是见不得他过二人世界是吧?烛光晚餐刚享用到一半。下半场的约会活动还没展开,这就来凑热闹了。
可是不去,人徐同志说了:“这可是咱们投资以来,第一次比较正式的会面,除了狐狸顾要陪媳妇待产,其他兄弟都到了,擎哥你要是不在京都,我肯定不来烦你,可你明明在啊,这都不出来和兄弟们碰个头。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贺大少仰头望了望烛光中幽暗的天花板,这会儿特羡慕狐狸顾,扯上一张“陪媳妇待产”的虎皮大旗,就能明目张胆地不去了,搂着媳妇儿在家过二人世界多好啊。啥?你说肚子里还有一个,不能算是二人世界?那也总比被一帮根正苗红的年轻小伙儿围在中间唠各种八卦强吧?肚子里的小子虽然阻碍了夫妻某种层面上的交流,但好歹不会没眼力见地瞎凑热闹。
可人家徐同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而且他仔细算了算,这趟要是不去,回头还真抽不出时间和他们碰头了。半个月调休已经是今年能调动的最长假期了。
对于一名特行队在编人员。而且还是应该以身作则的副队,没任务的时候隔三差五地往外追媳妇,上头对他已经很纵容了。
当然,这也是看在他立下大功的份上。换个人去申请哪那么好说话。你倒是断个胳膊一歇三个月试试,还有亲朋好友结婚他打半个月调休假算几个意思?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结婚休婚假呢。所以人得知足不是,不然往后再有个什么事想要请假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于是,电话挂了之后,他握住小妮子的手。摩挲着手背一脸歉意地说:“本来吃完饭,还想带你去运河边逛逛的,这下走不成了,还记得我们调了一百万投资的生态农庄吗?几个股东想趁今天聚一聚,估计是想统一一下大伙儿的意见,好把农庄的定位敲定下来……”
禾薇的耳朵一接收到“运河边”三个字,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上回和他同游运河,结果被他拉到阴影处可着劲地吃了一顿豆腐盛宴的事,顾不上囧囧的红脸,忙摇头摆手:“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正事要紧,运河以后有的是时间逛。”
最好以后也没的时间逛。
当然了,要是不逮着机会就吃她豆腐,夜游运河对她来说还是很向往的。
“倒也是。”
贺大少略一思忖,也点头表示同意。
等她考上大学来这儿读书,何愁没机会逛运河,说不定还会逛腻味,所以留到以后也好。
只是一想到筹划好好的二人世界瞬间变成十几号人的大聚会,贺大爷就没好气。
于是,当这位爷带着娇小玲珑的俏媳妇出现在徐海洋有份的帝煌娱乐城时,周身的冷气让引路的精英服务生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一路上夹紧菊花,大气不敢出、话不敢多说一句地将人领到“天字一号房”——徐海洋专程给A打头的兄弟长期保留的豪华包厢。
“擎哥来啦?赶紧坐!小嫂子也坐啊,这又不是第一次来了,甭客气,桌上的这些是刚刚点的,要是不合你胃口,这个给你,随便点啊。”
一进包厢门一开,属徐海洋最热情,扑上来的同时,奉上一只像PAD的遥控点菜机。
石渊抬脚勾了他一下,害他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雪白的长毛地毡上。
“冤大头你干嘛!”
“嫂子就嫂子,添个‘小’字干什么?”石渊朝他使了个眼色。蠢货,没见大少爷脸色不好看啊,还敢往人媳妇跟前凑。
神经要比普通人粗一圈的徐海洋,是真没察觉贺大少的脸色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在他的印象里,这位爷十次里八次出场都是这样的气场,另外两次,也不过是比寒冰脸稍微好那么一刨花,顶多添了几分松快之意,要是和他们一样嬉皮笑脸的他才要惊悚呢。
不过石渊说的也有道理,哥的媳妇儿直接喊嫂子就成了嘛,添个小字,确实不像样,于是赶紧改口:“嘿嘿,是我口误,口误,嫂子你别介意啊。”
禾薇笑着摇摇头。
贺擎东见他认错态度积极,又主动奉上菜机和时尚杂志让小妮子打发时间,便小小地原谅了他打断自己和小妮子过二人世界,转头和笑看着徐海洋几个耍宝的太子爷聊起天。
除了顾绪,十大股东还缺一个没到,所以大伙儿还没开始谈生态农庄的规划,而是三两成堆地唠八卦。
徐海洋勾着石渊的脖子歪在沙发上,眨巴着眼,看斜对面的禾薇文静乖巧地坐在贺擎东身边,低头翻看着膝盖上的杂志,不时摸一颗话梅或是甜橄榄,含在嘴里慢慢吮着,忍不住羡慕道:“为毛我就遇不上这么乖巧的女朋友乜?”
“你那女朋友也不差啊。”
“差远了啊。她根本就像个算盘珠子啊,拨一下动一下,不拨不动,要真的随我拨也就算了,偏偏固执的要死,现在还甩脸色给我看,把我送她的那一堆礼物全都还回来了……吼!老子怕她哦,天底下又不是除了她就没别的女人了,爱分不分……”
石渊听他这么抱怨已经不下十次了,开头几次还会陪着他骂几句、然后挑些“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之类的话安抚他,可次数一多,对不起,耳朵上的茧都起老厚了,反正陪着你徐少爷骂完、劝完,隔天你徐少爷又屁颠屁颠地跑去舔人家脚脖子了,我们这些被倒了一大缸苦水的倒反成了拆散你们的恶公婆,于是一个个无比淡定地任徐海洋在那儿嘀嘀咕咕。(未完待续。)